它们的价格并不比水手常购买的坛菜贵多少,生和豆干能提供点新鲜美味的蛋白质,让水手们在吃腻了咸肉和海鱼之后换换口味,菠菜空心菜等蔬菜更是能够大大缓解水手们的不安情绪。
杨天生也自然能看出罐头厂的前景当场便表示愿意投资,他的股分就算在海五路之内,另外还扫空了罐头厂试生产的所有样品,就用这次美洲航行检验一下罐头厂的出品水准。
大明美洲航线已经是本时空最长的海上航线之一了,只要打狗港所产的罐头能够走完这趟航线而不变质,全大明的海商都可以放心购买,这也是罐头的最好广告。把一听听竹筒罐头装上船后,王文龙和李国仙也告别大明,踏上了前往夏威夷的航线。
远涉重洋大概是这年代最痛苦的经历。
船队中的中大型船只,甲板以下的船舱有两层,而越往下层的水密隔舱透气性越差,住在船舱中总是不舒服。而且远洋海船的甲板虽然仔细维护,并且上了油漆,但防水效果依旧一般,住在船舱中,难免要忍受潮湿之苦,睡着觉说不定就会有海水滴到脸上。
所以王文龙和李国仙所住的是船上最好的地方——甲板上的船艏楼。
船艏楼高出甲板,所以几乎相当于陆地上的房子,干燥通风。
更重要的是住在甲板上有可以看到外间的窗户,上过海船的人就知道,每当船体晃动乘客将要晕船时候,有个能看到海面的窗户能带来多大的帮助。
杨天生的团队装备的全都是完工不超过两年的福源盛造船厂所生产中大型海船。
据杨天生所说,这种船只在物理学社和欧洲工匠的帮助下,参考了福船和欧洲远海帆船的设计,操控性已经比传统福船要好得多,大大节省了船上水手的辛劳程度。
但在王文龙看来,这船还是慢的出奇,对海风的利用效率也非常不够。
出海的刚开始几天,王文龙每天都在船艏楼上看帆,看得心里着急。
风太小了风帆吃不到,没有办法推着海船前进,风太大了又不敢吃,一个不小心能把桅杆给吹折,只能侧帆航行。
经常情况是船上的水手费劲巴力地调整风帆,船却只借到了不到两成的风力,半天时间才能往前前进一点距离,如果碰到顶头风就更麻烦,得要横帆“之”字形逆风移动,水手们冒着风浪折腾一上午,船队向前前进的距离还没人走得远。
他总算知道“一帆风顺”si对于航海者的意义,如果碰上那种,方向正好、风力又足、可以将所有船帆吹的鼓起来的好风,感受着船只飞快前进带来的推背感,船上人的心情也会无比畅快。
不过“一帆风顺”的场景三五天也难得遇到一次,更多的时候,帆船都是在与海风磨精力,王文龙看了几天之后就学会不看帆了,看了也没用,反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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