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奔袭,便讲究个掩旗息鼓,少爷说了要俏俏的进村,发铳的不要!”
轰然大笑,连肃立的皂衣军兵也纷纷失笑,不意辽王殿下竟如此诙谐,说出这般颇有趣的话来。
笑过之后,丁文朝突然收起笑意,吼着道:“殿下口谕!”
一声怒吼,呼啦,台上台下两千余众跪了一地,皆单膝左手锤胸,行军礼,接口谕,只剩丁文朝一人肃立点将台上。
“殿下口谕,诸位,死战吧,咱辽骑进关仗要胜的爽利,民心也要争过来,马某,承了诸位的情!”
“遵钧旨!”
两千余众轰然应诺,豪气干云,立在队伍中的罗巨竹单膝跪地,只觉一阵热血上头便吼了出来。
“不得滥杀冒功,不得滋扰良民,不得掳掠奸淫违纪者,斩!”
“遵军纪!”
轰然应诺中,丁文朝笑着道:“国勇,你掰扯两句?”
一侧,在开原提督府混迹多年,重新出山的李国勇长笑道:“打胜仗,争民心,诸位,死战吧!”
“死战!”
轰然应诺中,丁文朝重重的一挥手,两千军情司部属轰然起身,就地解散,不多时便翻身上马一队队,一群群出了驻地,往古北后内外各处哨卡,交通要道进发,天亮前要接管各处要道,将辽骑大举入关的消息严密封锁起来。这是辽镇军情司首次大举出动,一亮相,便对战局起到了极关键的作用。
深夜,守备大人家。
十桌酒席都坐满了,推杯换盏,有份进了这处宅院的皆红光满面,古北口一线大小将官,大员都到齐了。辽王殿下天颜此生难得一见,能见一回便值得吹嘘一辈子,自是无人愿意错过机会,可惜不能给王爷敬酒,都被护兵挡住了。
马城倒十分和气,主动敬了几杯酒,让这洗尘宴气氛火热起来。
酒过三巡,人人都喝的面红耳赤时,院门大开,穿红的,黑的军兵涌进来,将十桌宾客酒都吓醒了,人人惊出一身冷汗。抬眼望去,穿红的是王爷的护兵,穿黑的却个个精悍干练,人人面无表情板着一张死人脸,阴森森的。
军情司名号就此打响了,很快变人人谈虎变色,噤若寒蝉。
然而军情司行事十分低调,丁文朝,李国勇两人组建的辽镇军情司规模越来越大,却对后来皇明重建社会秩序,协调乡党,官府,百姓各阶层关系,起到了无可估量的作用,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当是如此。
“诸位,得罪了!”
李国勇木然招呼了一声,一挥手,军情司下属便封锁了宅院,将诸位大人带来的长随,家丁挨个盘问,控制起来。人人色变,诸位古北口本地官员这才记起辽王殿下,人称当世白起的响亮绰号。
一队队皂衣劲卒进入守备府,众皆噤若寒蝉。
守备高升吓的屁滚尿流,扑通跪地,哆嗦了一阵却恭敬道:“殿下欲效仿大将军狄青旧事乎,殿下神威!”
马城颇觉意外高看了他一眼,这守备还是个读过史的,难得。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