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莲举行完开始手术的仪式后就会轻声对我说:“叶医生腹腔(胸腔、盆腔)打开了。”有时候她会说,医生你可以割了或者你可以接了。我的表现就像巴甫洛夫反射试验中那条狗一样,喉头发出“咕咕”地响声,然后流出哈喇子,奇怪我为什么会流哈喇子?接着我会注视病人身体里那一坨坨血淋淋地器官,脑海浬浮现出那个柔弱的肩膀,我轻轻地拍了一下,旋即一张绝妙地脸就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跟着我就轻呼了一声……
手术进行到这个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会凝视着我,我在幻想那张脸但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呜!…这(肝、脾、肺、肾)长得满别致的嘛。”大家听后都强忍住身体的抽搐。他们都是专业人士,从没笑过场。
直到有一次做盲肠手术时——其实这种手术对于我根本就是大材小用,不过对方是医院的关系户,即使是割包皮我也得上——当我幻想到发出“呜!”那一声后发现这手术只需要割个小口子,内部构造很难看清楚,无奈之下只好望着那只被刮光了毛的小**,言不由衷地说:“这**(学名不让发,此处用学名更好)长得很精致嘛,割了怪可惜的!”毕竟是个小手术,大家的专业精神有点走神,居然笑场了。那个病人很惊慌地表示要割的不是那个东东,那还是个有用的器官。
事后在场的大多医生说,以他们的职业操守,在我发出**很精致这句评语时,他们完全忍得住,但是那句“割了怪可惜”是新加的台词,以前没有出现过,所以他们就没有忍住。随后那名病患无情地投诉了我,完全不管是谁帮他把那根烂的发臭地盲肠割掉的。他说我侮辱了他男性的尊严,说我是个很危险的医生,反正这件事很严重就像我把他妈妈给医死了一样的医疗事故。不过我也在想,假如我坚持我的看法,他恐怕也不敢把那话儿掏出来跟我比一下。不过我的那些同事也表现的太不地道了,居然说和我一起手术有得肠痉挛或胃痉挛的危险,这简直就是放屁。院长大人狠狠地批评了我,说我不懂事,要我写检查。我靠,我只好从语言文化上来检查说,不是什么器官都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
院长教训完我后,就在晚上携同其夫人来到我的窝造访。美其名曰:作思想工作。院长进来后总是要到处打量一番,就好像我住在动物园一样。
“你一个人在家吗?”院长在用具有探测性的双眼搜索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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