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在主位上坐下,一拍桌子喝骂:“怎么不给客人上茶,人都死了吗?”
此言一出,一名婢女便提着茶水进来,战战兢兢地给张延龄先斟了杯茶,接着便行到徐晋面前斟茶,只是那双手却微微颤抖。
徐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这名婢女,发现这名婢女竟然长得姿容不俗,不过眼神游移,明显有些紧张。
婢女给徐晋斟完茶,正要行往下首的霍韬,却突然身子一歪便倒入徐晋怀中,手中的茶壶也摔碎在地上,一边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白花花的峰峦,惊叫:“徐大人,你……非礼啊!”
霍韬不禁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建昌侯张延龄阴笑一下,演得假没关系,他只需要一个发难的借口罢了,随即把手中的茶杯摔碎,站起来破口大骂道:“贼子敢尔,安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本侯爷的眼前侮辱本府婢女,徐晋,你当真是色胆包天!”
徐晋将怀中的婢女一把推开,从容地站起来,淡笑道:“建昌侯爷使出这种拙劣伎俩,也不嫌丢人?”
那名婢女被徐晋推开后,就那样敞着胸口掩脸大哭。张延龄嘿笑道:“徐晋,今天丢人的是你,来人呀,把这毫无廉耻,荒淫好色的家伙乱棍打出去。”
如果昨天徐晋带着人武力冲击建昌侯府,张延龄肯定直接把徐晋给干掉,但是徐晋今天只是上门公干,并未威胁到建昌侯府,他自然也没借口下死手,所以便打算找个借口把徐晋打个半死,至于霍韬,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罢了,打死便打死了,反正也不用担心小皇帝会为他出头。
张延龄一声令下,埋伏在屏风后的家丁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出来,人人手拿棍棒。
霍韬瞬间面色煞白,徐晋却是反应极快,抓起茶杯向着张延龄猛砸过去,同时一脚把茶几踹翻,纵身跃起,躲到太师椅后面。
“呀!”张延龄被杯中的热茶泼了一脸,痛得他大声惨叫。
那些家丁愕了愕,纷纷上前扶着张延龄,后者被烫得不轻,脸上起了一块块的红斑,厉声大骂道:“打,给老子往死里打。”
家丁们立即凶狠地扑上前,挥棒便打。霍韬此时才反应过来,只上刚站起来想逃,脑袋便挨了一棍,当场便鲜血直流,双手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护住要害。
徐晋见机得快,躲在太师椅后面周旋,倒是暂时没被打中。
此时,候在外面的谢家兄弟和四名户部小吏也遭到攻击,二三十名护院家丁围着他们围殴。
谢二枪轻松夺过一根棍棒,几下子就把挡路的数名家丁干翻,低喝道:“三枪,保护妹夫!”
“好哩!”谢三枪嘿笑一声,像一头猛虎般扑入大厅。
谢二剑反手取出一支小竹筒拧开,白烟冒出,紧接着一颗信号焰火冲天射起。
戚景通早就带着五百营的弟兄在附近侯着了,见到火焰从建昌侯府中升起焰火,咧嘴一笑道:“弟兄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