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了,那首《葬花吟》其实还有一种唱法,你想不想听,要不我唱给你听吧,还是算了,现在唱这曲子不吉利,还是换一首积极向上的吧,这首曲叫《小草》,但愿你能像小草一样坚强。”
徐晋不知道这样自说自话到底管不管用,但后世不是有很多唤醒植物人的例子么?而且也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的,人在昏睡状态时还存在着一定意识,如果有人不停地在旁边跟他说起熟悉和感兴趣的事,便有可能把他唤醒过来。
说句难听的,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徐晋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唱:“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没人知道的小草……春风呀春风,你把我吹绿,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大地啊母亲,你哺育了我……”
徐晋把《小草》唱完又唱《大海》,《大海》唱完又换《栀子花开》。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唱完这最后一句,徐晋不禁暗汗,干脆又唱了一首《仙剑问情》,因为这首曲子显然更附合古人的审美观。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情何物,生死相许,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徐晋唱完这首《仙剑问情》,有点尴尬地笔了笑道:“唱得不好,让翠翘姑娘见笑,这首曲子若是换翠翘姑娘来唱……呃!”
徐晋的话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因为不知何时,昏睡中的王翠翘竟然醒了,亮汪汪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睇着他,本来苍白得发黄的俏脸竟然神奇的泛起丝丝红霞。
徐晋愕然过后便大喜,脱口道:“翠翘姑娘,你醒了!”
王翠翘弱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此时秋雁正好端着一碗米汤进来,见到床上睁着眼睛的小姐,瞬时惊喜得尖叫:“小姐,小姐醒了!”
徐晋急忙从婢女手中接过那碗米汤,免得被倾泻了,秋雁跑到床边激动地哭起来:“小姐,你终于醒过了,婢子都快担心死啦。”
徐晋轻咳一声提醒道:“秋雁,先喂你们家小姐喝点米汤吧。”
秋雁连忙收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接过徐晋手中那碗米汤,柔声道:“小姐,趁热喝点米汤吧,你从昨天起就粒米未进了。”
秋雁舀了一勺子米汤凑到王翠翘的唇边,然而后者却没有张嘴,眼神脉脉地向徐晋望来。秋雁眼珠一转,站起来把碗交到徐晋手中,道:“麻烦徐大人喂我们家小姐吧。”
徐晋微愕,不过还是接过碗在旁边坐下,微笑道:“翠翘姑娘,喝点米汤吧,对你的身体好。”说着便把勺子凑到王翠翘的唇边,后者果然张嘴抿了一口。
秋雁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道:“有劳徐大人了,婢子这便去给小姐煎药。”说完便溜了出去,顺手把没眼色的二牛也揪了出门,然后把房间门关上。
徐晋不禁暗汗,晓是他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在人家姑娘的脉脉秋水般的注视下,亦有点不好意思,又舀了一勺滚热的米汤,轻吹了吹气,然后送到王翠翘唇边,后者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小嘴微张把米汤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