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总算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虽说是大喜的日子,明兆你也少喝点。谁还要敬新郎的,我代他喝!”
姐夫你真好样的!
叶小胖几乎感激涕零,可当看到自己那些堂兄弟们瞅见汪孚林,一个个立时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是打哈哈,就是低声下气赔礼,反正不消一会儿便一哄而散。这时候,他忍不住回过头来,满脸幽怨地看着汪孚林说:“姐夫,教教我,怎么才能让人见我就像见你那样敬畏,不敢起哄?”
“你想学?”汪孚林啼笑皆非地看着叶小胖,见其连连点头,他就嘿然笑道,“那你先得学你姐夫招灾的本事才行,你不知道人人都叫我灾星,走到哪就非得惹是生非不可?”
叶小胖顿时瞠目结舌,等回想起汪孚林那招灾的本事,他立刻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问怎么让人敬畏了。要是换成他这样走到哪惹事就惹到哪,又没有相应解决危机的本领,这浑身上下的肉和骨头非得被人全拆了不可!
这一夜,汪孚林和小北依旧宿在叶家老宅,叶老太太所在院子的东厢房。两人说起接下来要陪叶老太太再去普陀山的事,全都有些百感交集。一晃已经四五年过去了,他们当初在普陀山撞见的张泰徵,已经被汪孚林坑回了老家蒲州,而想来也不至于再遇到那些佛郎机人。就是当年拿到的那些的珍贵宝石原石,现如今还是他们用来送礼的不二佳品。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澳门,哦,咱们明人应该说壕镜才对。”
小北知道汪孚林就是这不耐烦闲在家里的性子,闻听此言当然不会泼凉水,只是没好气地补充道:“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替爹娘好好看着你!”
“我知道,所以没指望你当个老老实实伺候公婆的媳妇。”汪孚林说完这话,突然一个翻身压了上去,随即贴在妻子的耳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耕耘这么多年都没个一男半女,从今天开始,咱们换个姿势吧。”
在这叶小胖的洞房花烛夜,这座西厢房中,一时却是被翻红浪,春意融融。
当次日一大清早,叶小胖带着新妇来拜见长辈敬茶的时候,就发现小北的脸上挂着可疑的红晕,可看到汪孚林气定神闲的,他就没有太往心里去。随着新婚夫妻俩一圈拜下来,新娘子送的礼一份份送出去,别人的见面礼也一份份收进来,尤其是汪孚林和小北送的东西贵重丰厚,让叶钧耀那几个兄嫂全都看得直了眼睛。指甲盖大小的金累丝珍珠头冠,黄澄澄的赤金镶嵌红蓝宝石手镯,用的金子怕不得三四十两,外加一幅花好月圆的画,简直是好阔绰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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