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只好再次问道:“老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我……”张汉文连说了两个我,但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我鼓励道:“说吧,我想听听。”
张汉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说道:“您和我儿子比斗的第一招,让我想到了您。”
“啊!我的第一招!”我顾做恍然大悟状,第一招是从力劈华山演变过来,呃,为什么又出了个力劈华山?好吧,我是不会管这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词的。
其实这一招是虚,实招是收在下方的左爪,不过张硕的经验不错,他没有去挡我的右手,他的右手始终在防备我的左手,他只是偏了偏头,让过了我的右手,如果不是伤后体虚,他不应该被我控制住左肩的。
而我在抓住他左肩时,顺势将他的左肩血脉封上了,如果他还有左臂,这一下自然可以让他的左臂失去作用,但现在张硕没有左臂,我这一下,除了帮他止血,就没有别的效果了,也许这正是张汉文敢说出那句话的原因吧,他看到了我爱材的心理,所以斗胆想让我放过他儿子。
“你还是没有说清楚啊!”
“我曾经做过本城警务专员的门房,有幸参加过一次谋杀案的勘察,那次我永生难忘,那本应该是军方的事,但他们也束手无策,只有让警察来试试看,而听说是一次黑暗佣兵的刺杀,因为我是个老佣兵,所以警务专员才我去看了看,说实在的,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我看到的,是一具干瘪的尸体,死尸身上没有一丝水份,似乎是瞬间被蒸干了,而尸体的头顶有一处抓痕,那处抓痕深入脑髓,从入脑的部份和穿刺的力度来看,就像您刚刚那一招,而我所知道的,这一招只有肖恩会用。”
“那个死人叫洪叶,北部军前哨指挥,是不是?”我并不是真的不记被我杀了的人的名字,只是他们都在我的灵魂深处。
“是,那个案子所有的人都说是您做下的,但没有任何证据。”张汉文的疑惑终于得到肯定。
“现在有证据了,就是我,我承认。”
当这一刻我承认下来之后,张汉文并没有放松,他更紧张了,换了谁都要紧张,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就在他的身后是他的两个儿子,他不知道这个杀手会怎么处理他们父子三人,而何况,在不远处的厨房里还有他心爱的妻子和他的小女儿。
我突然站起来,张汉文惊得后一步,把他两个儿子护在身后,而张建从张汉文的腋下伸出头来,脆生生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瞬眼的魔头?那你的拳套呢?”
张硕已经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一下闪到了他的父亲和弟弟身前,戒备的看着我。
我向他们摆摆手,走到书架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张汉文倒了一杯,我走回来,走的很慢,但在张汉文他们眼里却迅捷无比,他们只觉的眼前一花,我已经站在了张汉文的面前,我将手中的一只酒杯交到张汉文的手里,这次,张汉文没有拒绝,他知道这时候不是激怒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