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的“胆颤心惊”不同,其妻倒是显得落落大方,这个夏名叫吴婷婷的女子,出身于山越吴江部,部族内有人口七八万,算是梧桐郡实力比较强的一个山越部族。
“待会儿见着太后老人家,得放规矩点儿。”熊廷山小心提醒道。
“相公,这话你都从昨晚说到现在了。”
“呵呵。”
熊廷山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一个太监,示意他去通传。
太监马上小跑着进去了,
少顷,
里面就传来喊声:
“太后有旨,宣定亲王入见。”
熊廷山长舒一口气,领着自己的妻子走入玉心宫内院。
内院台阶上,太后娘娘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看着向这里走来的熊廷山。
“臣熊廷山,见过太后娘娘,太后福康!”
吴婷婷也跪伏下来:“太后福康。”
“都进来说话吧,可别被雨打湿了衣裳。”
太后没做过多言语,径直入了殿,熊廷山站起身,众人入殿;
太后坐首座,熊廷山携吴婷婷坐右下首。
自有宫女奉上茶水和点心。
吴婷婷先前已经和自己丈夫在外头等候好一会儿了,早早地入宫,午食也没吃几口,这下是真的饿了,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拿起盘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这种举动未免有些失了礼数,
毕竟,
有些场合上所上和所摆的吃食,它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做装点陈设。
太后见状,笑道:“看着五子家的吃得那么香甜,哀家也有些嘴馋了。”
随即,
太后伸手也捡了一块点心小小地咬了一口。
坐下来后,熊廷山眼眶就有些泛红了,开口道;
“太后,五子想您老人家了。”
太后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笑骂道:
“想哀家作甚,想挨打了不是?”
“还真是想挨您的打了。”
“贱骨头,跟小时候一样。”
“那是。”
小时候,熊廷山的母妃身份卑微,平时别说管教孩子了,有时候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
而当时太后是贵妃之位,在后宫里,地位尊崇,对熊廷山,更是时常鞭笞敲打。
这并非是一种虐待,
而是有时候熊廷山和其四哥一起到太后宫内用食时,见熊廷山唯唯诺诺地坐在那里,太后就会命宦官拿藤编去抽他,身为皇子,这坐姿怎能这般怯懦?
又比如在其他地方听到下人的编排,自觉受到了委屈,在假山旁躲着哭,被从那里经过的太后看见了,问清缘由后,太后就让周遭太监将熊廷山丢入旁边冬日冰冷的水塘里。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皇子,你身上流着的是火凤血脉,居然能让下人欺负到头上去了,你不是喜欢哭么,你就在这池子里尽情地哭!”
第二天,五皇子就将曾说自己和母妃坏话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都打了一顿,丢入了那个池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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