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下军棋吧,京元先生。”
“可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军棋是一种两人对战的战棋游戏,和象棋有些像,但棋子要更多一些,规则更复杂。
似乎在这个国家,军棋相当流行,京元以前还捡到过专门的军棋杂志,但他有军棋的一套棋盘和棋子,但并未仔细钻研过,毕竟他只有一个人,作为一個对棋类游戏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他是没耐心自己和自己下棋的。
觉得确实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京元就和唐雪下起了军棋。
唐雪似乎是军棋老手了,几下就把京元下的片甲不留。
京元输的有点难受:“要不...你让我几个子?。”
“不行,京元先生,规则就是规则。”
“可我毕竟是新手。”
“那,这是只对京元先生的特例,你先过来。”唐雪朝着京元挥挥手。
京元挠挠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走到她身边。
“亲一下我的额头吧,这样我就让子。”唐雪撩起刘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啊这...”京元迟疑一下。
“对不起,其实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让你一半的兵吧,再让一个先手,只要你摸摸我的头就好了,可以吗?”唐雪咬着下嘴唇说。
京元终究还是没能拒绝她,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可在他要抽出手的时候,唐雪又抓住了他的手腕,低着头,非常小声地说:“再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了...”
让子之后,京元连赢了好几局。
他来了兴致,又让唐雪把棋子全部放回去,可一下兵败如山倒,简直是在被碾压。
唐雪招手让京元坐在她的身边,一步步替京元分析棋谱。
她的发丝上飘来好闻的香味,不知什么时候,他和唐雪的距离挨的很近了。
他发觉他并不讨厌这种距离,甚至萌生出一种**,想把手指伸进她的头发里,摸摸她的脑袋。
意识到这种冲动后,他忽然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说他该去准备晚饭了。
“我可以在旁边看吗?”唐雪双手扶在并拢的两腿上,她的气质很好,似乎接受过严格的教育。
京元推着她到小灶台边,坐在小板凳上,往火炕里架柴,把木柴搭空,然后点燃一条撕下来的卫生纸,放在草木灰里生火。
京元问她:“你家里以前很有钱吗?”
“我爷爷是军队的老将,我的父亲是爷爷的第二个孩子,在部队任职军官,非要说的话,我们家应该是士官家庭,有钱,应该算是挺有钱的,但是父亲他常年都不在家,灾难发生的时候,我和姐姐甚至都没联系上他,是我们的班主任带我们逃离了最中心。”唐雪说。
“这样么...说不定你的父亲他还活着。”京元手持烧火钳,挪动木柴,使更多的氧气能充斥进去,这样火能燃烧的更旺。
“无所谓了,反正我和那个男人也没什么感情。”唐雪说:“如果他和京元先生掉进水里,我一定救你,等他淹死好了。”
“其实我会游泳。”
“那也等他淹死好了,他是个很古板的男人,只会添乱。”
“好可怕,你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这么无情吗...”
“只是他的分量,在我心中远不及你,况且在我和姐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在他的心里,一向是事业更重要,女儿只是他的拖累罢了,就算他还活着,我也不觉得他会为找到莪和姐姐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