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感应没有错。”它坚持自己的发现,“这刀既不是灰器,也不是黑器,更不是一般的模械,非常特别。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下子记不起来了,总之是很古老的东西。”
“继续跟巫女打,尽量多碰碰那刀。”这家伙还发号施令起来,“让我多熟悉一下,说不定能找出这东西的来历。”
“这可有点危险,你得尽量快点。”高德自然希望它能搞明白长刀的来历,连带弄清楚巫女的魂火由来。不过这刀太锋利,他无法保证在拖延的过程里不被对方剥掉整套外甲。
跟舰灵郭瑞德聊天的同时,战斗也在进行着。巫女变得谨慎起来,依靠轻盈身形与灵巧机动,由长刀牵出血焰丝带,绕着高德旋舞。她不仅不给高德贴身的机会,还避免长刀与金瓜锤撞击,在寻找着可以一击而入,破开高德内层“乌龟壳”的机会。因为速度太快,超出了高德与舰灵郭瑞德配合的时间频率,故技重施用白焰火球轰击的机会也很难把握住。
高德不得不跟随巫女的节奏起舞,即便无法刀锤相撞,也可以通过白焰血焰交织的机会捕捉力量信息。只是从场面上看起来,他就显得笨拙而无力,完全被巫女牵着鼻子走了。
等到高德被巫女的长刀两次捅进腰间,拉扯出两条大口子,整个上半身的护甲似乎要跟下身分开时,远处又聚起了人群,呼喊着“神社殿下”之类的称号,给巫女加油喝彩。
“太好了……”
议事厅的废墟上,大将军看着这一幕,几乎要跪坐到地上。
在神社投入无数资源果然是管用的,终究靠着这张底牌压住了那个可怕得如魔王的敌人。那家伙只是孤身一人,就把他的精锐大军给搅乱了。如果五十六没能压制住他,等他冲过来,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可惜啊……”接着大将军摇头叹息,可惜这张底牌只能用一次。等解决了敌人,她跟她的母亲就获得了自由,自己还得从头开始,另外选个女儿送进神社。要在神社里修行到堪用的程度,至少得十来年。
“主人不是保留了血母的吗?”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来个猥琐的老头,悄悄的低声嘀咕。
“就算有血母,刚才也被五十六破除了啊。”大将军颇为无奈。
“主人存放血母的地方,还有前任……咳咳,先大殿下的血母。”老头身子缩得像虾米一样,声音也低得微不可闻。
“什么?”大将军转身一把将老头拎了起来,眼中喷射着炽热精芒。“你怎么会有他的血母!?”
“主、主人息怒。”老头应该是大将军的幕僚,看身上的黑衣短打就知道,还是很特殊的幕僚。“当初主人……呃,那个时候,那把沾有先大殿下的短剑,小人还留着。跟主人的血母存放在一起,剑上的血应该还有活性。”
“很好!”大将军激动得红晕涌上脸颊,“既然是放在秘藏里的,肯定还有活性!”
“想带着你娘一起逃出我的手掌,做梦!”转头再看继续带着高大武士绕圈的血焰少女,大将军的惋惜和不甘尽皆消散,微微勾起的嘴角满含不屑乃至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