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守备也是神情黯然,他们胡家虽然比不上杨家那样的豪富,但胡守备的夫人柳依依的婆家却是巨富,并不比杨家差什么,也是中央政府十大豪门之一,钱多得十辈子也用不完,赚钱的买卖、比比皆是,更是掌控了几个垄断项目,利润丰厚。
但现在也开始出现入不敷出的情形。
再这么烧下去,柳家恐怕都要跟他翻脸了。
“四舅爷也不是那么好说话呀?上次回去要钱他把我好一顿打,要不,还是爹您给他打个电话……”
胡守备嘟囔道。
“呸!老子要是能打电话还用得着你这没用的小畜生?我打电话我不得挨骂?你去了最多挨顿打,没用的东西赶紧去!少在我这里磨牙!”
胡守备心中满满的都是叹息,敢情我挨顿打还比不上你挨一顿骂,这是亲爹能做出来的事儿?
“爹,陈浩那小子不是不爱钱吗,叫他别赚利润了,这样也能把丹药的价格压下一块,咱们从别的方面填补他一点。”
胡军长挠了挠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会了小张,叫他去跟陈浩谈,叫陈浩成立几个其他的公司,我们把一些项目交给他,反正那些项目给别人赚钱还不如交给他让他有的赚,能够维持企业发展,然后把丹药的价格打下一块来,但问题也有,那些能赚钱的项目现在都把持在各色各样的人手中,这些人要么和中央政府中的一些家族盘根错节,要么就是坐地龙,叫他们把这些项目吐出来,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若反扑起来,陈浩未必顶得住,张守备那小家伙也没有这个能量,甚至有些项目就是咱们胡家柳家的,若是给砍了,四舅爷得提刀冲到我的办公室。”
胡军长说到这里面露苦涩。
满腹心事的胡守备离开了军营,他也替自己的爹感到为难,看起来一军军长威风八面,实际上处处捉襟见肘,胡军长最爱吃的鸡今天已经没有了,想必以后不是逢年过节也不会上餐桌了。
倒不是差那一只鸡的钱,而是身为军长得做个榜样才行,从确定陈浩没有问题开始,胡军长就已经在军中推行了节俭、节约、节能为主题的活动,就是为了控制开支,把剩下的钱都填补到丹药和那些准备踏入星修行列的新人身上!
这也造成,许多老的星修每月资源下降,军营中表面上没有多大变化,实际上人心浮动,新人们想出头,老人们也不甘心没了进步空间,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想必随着全民星修进程的推进,这种摩擦会越来越剧烈,天知道会走到什么程度。
此刻的胡守备有一种驾驭着小船在泛滥的洪水中前行的感觉,身不由己,只能被浪头一次次的推高,一次次的打落,说不定哪一下就小船倾覆,再也起不来了。
胡守备回头望了眼军营的大门,他爹现在肯定也是如履薄冰,其中的艰难能与人说的恐怕只有一二分而已,更多的是提都不能提,只能闷在肚子里自己消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