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府城,攻守双方正在进行心理战和舆论战。
而在东河府的其他地方的,两军的战斗亦未停止。
雍军在攻伐朝廷溃兵,同时还要防备骁武卫和骁骑卫骑兵侵袭。
只不过此时的战斗强度和规模,已经不比得黎明时那般宏大,攻守双方都只是轻微接触。
而在另一边,留守于汉水西岸的雍军,已经利用渡河船只,在桥上搭建起了浮桥。
有了这东西的,汉水西岸留守的雍军,尤其是具有机动能力的骑兵,全都通过浮桥进入东河府境内。
“朝廷的骑兵,搞得我军不胜其烦,立刻传令给武建清,让他往东北方向去,那边有朝廷的骁武卫!”
“再传令给陈玉和,让他带人往东南去,把逞凶的骁骑卫打垮!”
被点到的这两人,乃是最先渡河的两卫,此刻他们正在东岸集结。
“是!”
眼下让赵延洵不痛快的,是朝廷的这两卫骑兵。
他们具有极高机动性,对雍军步兵具有极大威胁,其反复袭扰让人烦不胜烦。
在雍军骑兵渡河时,留守在西安的其他军队,则开始往前线运送食物。
打了一上午的仗,对体力的消耗极大,必须要及时补充。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赵延洵已知东河府城的情况,并派人对高正安所为进行嘉奖。
此刻,赵延洵正在朝廷军队大营内,听取手下各卫所的报告。
总体来说,战果颇丰。
朝廷的五个禁军卫所,全部都被击败,至少损失了四成人马。
到了这一地步,按照当下的战争思维,这五个卫所等于是被打垮。
步兵卫所只能龟缩城内,而余下两个骑兵卫所,最多玩出袭扰的小把戏,能保持军队不自行崩溃,就已经很考验带兵将领的手段。
再说雍军此站,各参战卫所也有不小损伤,每个卫所都有两三百号人战死,近千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而侍卫司各卫所,损失就小了许多。
当然了,相较于朝廷军队的伤亡,雍军这些伤亡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如今俘获的卫所军和民夫,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万人?”赵延洵沉声问道。
“正是!”胡大彪回话道。
十万俘虏,那就是十万张嘴,处理起来可就非常棘手。
思索一番后,赵延洵问道:“先养他们三天,派人给他们讲明,我军是替天行道,是帮朝廷清除逆贼,是替天下人诛杀昏君!”
“是!”
可在答话后,胡大彪抬头问道:“王爷……那在三天之后呢?”
“把人放了,再给他们三天口粮,把他们按家乡属地分组,让他们返回原籍去!”
搭了三天粮食,还要再给三天粮食,还要让这些人回乡去,这番操作着实让胡大彪看不懂。
“是!”胡大彪立刻应声。
虽然不明其中深意,但以往的经历告诉胡大彪,赵延洵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
事实上,赵延洵的意图很好理解。
如今占据朝廷大营,本就搅和了不少粮食,粗略一算给这十万人吃用,支撑个七八天毫无问题。
所以这“捡来”的粮食,赵延洵很干脆就这样用了,如此也算“施以仁德”。
让这些受了恩惠,然后再将其遣返原籍,赵延洵就多了一批宣传者。
哪怕这十万人中,只有一半念他的好,也会在直接间接之中,影响到身边许多人。
当然了,在这三天时间里,赵延洵也会择机出现,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
就在这时,有有侍卫前来禀告:“王爷,骁武卫已退出七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