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马车上虽然放了冰盆,但是,天太炎热,还是出了不少汗。
她正口渴!
谦王见夏婧真的沉得住气,坐下来喝茶,不再开口问叫她过来的原因,便抬头看向曾严,是这老奴才透露了消息?
曾严心虚地低下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找蚂蚁,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地板光鉴照人,嗯,负责书房卫生的婆子该赏。
谦王见他的表情,还能不知道这老奴才又多嘴了。
“呯”
一声轻响,夏婧放下了茶盏。
这声轻响让谦王回过神,他定了定神开口道:“王妃这么热的天也有勇气往外跑,没得晒黑了或中暑了。”
夏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没有你那富贵命,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劳碌命。”
谦王:“.”
他求救地看向坐在下首的两位先生。
张先生轻咳一声,“王妃,荆州刺史遣族兄来岭南,道明来意,想和王府结秦晋之好,对此事您怎么看?”
夏婧转头看向他,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谦王,“这事你们商量这么久,商量出结果来了吗?”
谦王将案桌上的纸张递给了她,“袁如江的幼子,年纪和玉珠相差不了几岁,家世和我们王府也算门当户对,若是真能成倒是能成就一段佳话。”
虽然谦王的心里觉得袁家小子配不上自己的孙女,但站在家族利益上,他承认这一桩婚事双方都能获益。
夏婧接过纸张看了起来。
袁如江之嫡幼子,年方十七,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很得袁如江的宠爱。
家世,相貌人才,从这张纸上的信息来看,这位小公子的确是不错,是所有丈母娘眼中的好女婿人选。
但夏婧从来不相信纸面上的东西,这种大众能得到的消息没什么含金量。
想要了解这位小公子的品性,只有派亲信去了解才有可信度。
谦王见夏婧盯着纸上一直不开口,便有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夏婧放下纸张,心里叹了口气,感慨这古代为了家族利益往往以牺牲女子幸福为代价。
这姻亲关系有时很牢靠,有时却弱的不堪一击。
“这种婚姻大事,你应该叫老二夫妻过来商量,而不是我,毕竟老二他们才是玉珠的父母,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我持保留意见。”
“这”谦王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没有想到夏婧会是这种反应。
“王妃,我们只想听听你的意见,和袁家的亲事我们肯定会征求老二他们的意见。”
“姑娘家的婚姻大事,你最初就该找老二他们,找我完全是没必要。”
夏婧沉着脸,心里很不高兴,这种事她最反感掺和进来。
她的身份特殊,是老二他们的继母,不管是在哪个时代,继母都是难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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