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司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他亲眼目睹过断角魔王当年觉醒血统的盛景。他记得那一天,漆黑的火焰从大地逆升,照亮了整个迦索。
正因为如此,当他从预言的启示中推算出,会有更强大的魔王取代昏耀之时,早已老朽的心也不由得悸动起来。
然而此刻,望着在两军阵前大发狂态的首领之子,老祭司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难道预言中所谓深渊真正的魔王,资质心性,不过如此吗?
"退兵。"
另一边,阿萨因立刻做了决断。对魔族来说,血统压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先不管这位新诞生的魔王有多大本领,一旦阵型和军心乱了,再打下去只会吃亏。
"将军!"一个王庭战士指着远方, "看呐,地火!已经快烧到崖月上去了!"
阿萨因不禁看向远方,昏暗的天色下,地火上升的痕迹在山崖上烧出了淡淡的亮痕。他忧心地皱起了眉头。
结界崖,王和兰缪尔大人.…
…
异变降临的时候,昏耀比任何人都早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将兰缪尔连着火狐皮毯一起往怀里一搂,抱起来就往木屋的方向冲。
“吾王!?”兰缪尔也顾不得爱不爱、割不割舍了。他惊得下意识扒紧昏耀的肩膀, "发生什么了?"
"呆在里头别出来!!"
昏耀脸色
铁青,他将兰缪尔推进屋里: “马上地火和瘴气都会暴动,我顾不上你!”
顾不得详细解释,昏耀反手将门砸上,转身用背抵住了这扇木门……他当年自己就引发过异变,对这一切再熟悉不过。
果然,才片刻的时间过去,灾难就造访了。
天穹失去了光,变得暗沉沉的。火脉从地层的深处发出咆哮。昏耀才来得及撑开魔息将屋子护住,山崖上就猛地喷出了地火!
刚刚还在晨光下摇曳的花草,转瞬间化为灰烬。连悲鸣都发不出的小生命从蕊到根地消散,仿佛
从来没有存在过。
紧接着,更多的瘴气在地火的热量下膨胀,如没有形体的灰色虫潮般扩散,直到撞上魔王掌中腾起的黑焰。
此时此刻,昏耀心里除了后怕再也没有别的。
他不敢想:如果不是带兰缪尔来到了瘴气最为稀薄的结界崖,如果不是建了这样一座铺满精银的木屋……
以兰缪尔
的病情,万一在王庭遇上如此严重的瘴气暴动,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
僵持了大约一刻钟。地火与瘴气的暴动才慢慢平息下来。
昏耀冷汗涔涔地收回魔息,虚脱得踉跄一步。他眼前的结界崖已经变了样子,地表上纵横着烧焦的痕迹,像恶魔的爪痕。
昏耀顾不得别的,推开身后的木门。“兰缪尔……”
他看到了兰缪尔,却不是在那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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