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曦泽受伤后,晋帝日夜忧心,各处寻医,翌日更是亲临恭王府探望。
云倾为此不便去恭王府中探望,正在兀自烦恼时,一枚银色的飞镖倏忽而至,稳稳当当地插在屋内的墙壁上。
云倾一惊,走到窗前往外探寻,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她满腹狐疑的走至飞镖旁,却见那飞镖尾端系着一张已经卷成筒状的字条,取下一看,字条上写着赵王欲借献药毒死恭王。云倾大惊,扔下字条便直奔恭王府。
待她行至恭王卧房的院子中时,便听见赵王的声音:“父皇,儿臣去年偶得一株千年人参,有起死回生之效。儿臣昨日前来探望三哥,见形势严重,一回府便命下人寻来此参,连夜熬制,今晨才熬好,此刻尚有余温,不如趁热给三哥服下,定能救回三哥。”
看来字条上说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云倾听见里头晋帝应允了赵王,已经顾不上其他,连忙大叫:“住手——住手——”
她急匆匆地奔进屋内,见众王俱在,她连忙越过赵王,拦在曦泽床前,正色道:“你这药可有给神医检查过?是否符合恭王体质?如此草草给恭王服下,万一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说罢,又转身朝晋帝拱手道,“皇上恕罪,云倾莽撞了,实在是事关重大!”
晋帝见来人是云倾,又见她心思如斯缜密,并未怪罪。
倒是赵王,被云倾这连珠炮似的几句话气得不轻:“公主,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是本王亲自监督、为三哥熬制的药,难道你怕本王投毒害他不成,他可是本王的亲哥哥!你让开,本王救人要紧!”
云倾不仅不让,反而逼近,怒目相视,一字一句皆咬得异常清晰:“你说得对,本公主就是怕你投毒,残杀自己的亲哥哥!”
“你……”赵王几乎要气背过去,“检查就检查,本王这就端给神医查看。”
“不必了,本公主代为检查便是!”说罢,云倾立刻拔下头上银簪,插入药中,须臾便见原本光亮的银簪尾端瞬间乌黑发青,可见药中果真藏有剧毒,她将银簪立在赵王面前,怒道,“你好狠的心啊!自己的亲哥哥你也下得了手!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您快看!”
言罢,她立即将银簪呈给晋帝。
晋帝望着乌黑的银簪,气得一掌拂倒身边半人高的青花瓷瓶,瓷瓶倒地,瞬间裂成无数碎片。众人纷纷下跪,不敢作声。
赵王这才反应过来,他抖着双腿,跪在地上茫然四顾,豆大的汗珠,沿着他双鬓青筋突兀的脉络蜿蜒而下:“怎么会这样……父皇,这毒不是儿臣下的,儿臣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儿臣啊,儿臣只是想救三哥……”
“够了!”晋帝厉声喝止,“你刚才说,这药是你亲自监督熬制而成,那朕问你,不是你下的毒,是谁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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