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相信云倾没有疯,但是一直深深忌惮云倾的太后却将众妃的话全部听进去了。
曦泽闻言浑身如遭电击,他立刻转身望向太后,急切道:“母后,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事,母后为何不相信?”
太后蹙起眉头,严词回道:“她若没有疯。怎么可能会说皇上将牡丹花戴在头顶上?她若没有疯,刚刚为什么要伤害敬酒的懿贵嫔,险些令皇嗣不保?她已经疯言疯语,甚至行凶伤人。这皇宫是天下高贵之所,岂能容一个疯子撒野?”
曦泽大急:“母后息怒,这都是误会,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有问题,请母后不要相信众妃的谣言!”
然而,此时此刻的太后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句劝:“神医还没有给皇贵妃诊脉。如此轻易断言,皇上怎可轻信?哀家又岂是好糊弄的!”
曦泽立刻回道:“那就请祈夜去给皇贵妃诊脉!”
“不必了!”太后的拒绝来得太过急切,亦太过不容抗拒,“她如此行为,已经形同疯癫,哪里还用得着诊脉?众妃骇得齐齐请求哀家庇护,难道哀家也要视而不见吗?皇上也视而不见吗?皇贵妃当众行凶乃人人皆视之行为,她言语混乱已是人人皆知之事,如此神志不清,若是再继续留在后宫,那后宫何以安?若是她哪一日伤及皇上与皇嗣,那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这要是传了出去,皇上的颜面又何在?皇上,哀家心知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你也要接受这事实,早做决断才是!”
一连数问直逼之下,曦泽心头已是大骇:“母后,皇贵妃真的只是一时看错了,没有疯,就算她真的疯了,儿臣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云倾闻言,无限感动,还好,还好在这步步艰险的后宫,总有曦泽一直以真心相待,不离不弃,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决堤,一颗接一颗的坠落,瞬间铺满她那绝美的面庞,云倾对着太后重重磕头,言辞恳切道:“太后息怒,今日之事确实是臣妾太过鲁莽,请太后降罪,臣妾不敢再辩,可是臣妾真的没有疯,请求太后相信臣妾!在今后的日子里,臣妾一定与后宫姐妹和睦相处,像今日这样的事情,臣妾保证,绝不会再生!请太后将臣妾留在宫中,臣妾叩谢太后!”
太后转眸望向云倾,冷冷道:“你已经出现了疯癫的势头,只是你自己还不自知,这后宫岂能还留你?你以为有皇上护你,你便可以任性妄为吗?这后宫还有哀家,哀家断断不容已然疯癫之人,哀家……”
曦泽闻言已然骇极致,不等太后说完便急急打断:“母后,不管皇贵妃情况如何,即便有病朕有神医可以给她医治,请母后念在她侍奉君上勤谨周到的份上,从轻落!”
“皇上!”太后的声线已经有些有着失望般的恼恨,“她已经疯了,如何还能留在宫中?皇上不要再因情误事,后宫多的是美貌的女子,传哀家旨意,皇贵妃神智不清,无法侍君,将她即刻遣送出宫!”
随着这一声令下,震惊无比的云倾,觉得自己的天地,在这一刻,终于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