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见状,心如刀割,声音也变得暗沉嘶哑,他来到云倾身边,一把抱住云倾,满是沉痛的说道:“云倾,你不要这样,祈夜是我的神医,他会尽力救承佑的,你冷静一点先起来,不要这样跪在地上!要当心自己的身子,你还在病中,快起来!”
说着就要搂着云倾起来。??? ?壹? 看?? 书 ? 看·1?K?A?N?S?H?U?·C C?
祈夜心里如有一把剪刀在翻绞,尖锐的疼痛着,他的眸底闪现出怜悯,又有些许的无奈,他得声音仿佛有了温度,幽幽的四散开来:“皇贵妃,我真的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你还是起来吧!”
曦泽闻言更加绝望,更加用力的拉云倾起来。
云倾不肯起来,她睁着泪眼望向曦泽,狠狠挣脱他的怀抱,嘶吼道:“都怪你,都怪你,非要罚他来太庙,他若是一直待在未央宫,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必然会将他照顾好,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你是他的父皇,你怎么这么狠心?”
面对这样的指责,曦泽无言以对。
悲伤难以言喻,曦泽沉痛的合眸,将眼眶中翻腾的泪意齐齐逼退。
再睁眼,只见云倾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云倾又跪着往前挪了挪,抓住祈夜的外袍,凄切的哀求道:“神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剩下求你了,你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的,你在努力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你能救活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让我为奴为婢的伺候你,我也愿意,我求求你,神医,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了……”
说着,就真的对着祈夜重重的叩首,她头上的伤口顿时炸裂开来,白白的纱布条很快就被鲜血染红,甚是夺目,可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还在不停的磕。
曦泽见状大惊,一把抱住云倾,制止她继续磕头,急切的安慰道:“云倾,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不要再磕了……”
云倾闻若未闻,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曦泽,又继续重重的叩首。
祈夜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坚硬,就像他来时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如铁做的一般,他也向夏晚枫保证过,不会因为几滴眼泪而心软,然而,在这一刻,他也觉得自己的身心苍白而无力,无力承受这一下又一下的叩首,无力承受这声声如泣如诉的呼求,无力承受那一身始终不变的伪装。
他深深的明白一切的严重性,也想极力为云倾踢除一切不安的因素,可是,他终究没能抵挡这场哀切的风雨,他妥协了,因为他的心终究不是铁打成的,他能感觉到心口的那把剪刀狠狠翻绞中带来的尖锐的疼痛,是如此的刻骨铭心,祈夜的喉头有些哽咽,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扶,只是沉声说道:“皇贵妃,你不要再磕了,我愿意冒险再试最后一次,但是我只有五分的把握,能不能成,要看皇长子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