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那些人要是可杀之人……”宗主不知为何动了气,竟然口不择言起来,好在天时适时一声轻咳打断了宗主的话,让他转言道,“可杀之人也没这么个杀法儿,十日杀十人,这不是让宗门成为众矢之吗?”扫视了一眼议事厅的众人,“你让我手下的兄弟如何求生?你这是坏了规矩!”
立刻,各种各样的谴责声响了起来,一时之间群情激奋,大有把这小小孩童撕成碎片的架势,难得的是,那孩子稳稳站在那里,犹如巨浪中的礁石,巍然不动,无畏无惧也不恼,着实让人敬服,这时众人已对问心刚才说的话深信无疑。
见目的达到,宗主一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叫嚷,可他正要开口,却被问心抢了先,“我习惯有话讲在当面,尤其是初次谈生意,既然魏宗主有诸多忌讳,就该当初一并讲清楚,诸如,如果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银钱还付不付?给我看过的十人,有哪些是可杀的,哪些是不可杀的……”顿了顿,“或者不能杀的人,就不该给我看,更应该说明多长时间内,该杀多少人……”问心林林总总地说下去,这些话,让这些江湖汉子们越听越不是滋味,这还是杀人吗?这简直比大姑娘绣花还精细啊,而渐渐地即使最蠢笨的人也明白了过来,宗主在为难这个孩子,而他们则是帮凶!
“好了!”宗主一声厉喝打断了问心,“你是说我错了?是我给宗门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他不能再让这孩子说下去了,人言童言无忌,谁知道她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来?
问心翻了翻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宗主,“我本以为身为江湖第一大门派的宗主,魏宗主在接下这些生意时,就想过如何应对了,所以我只是动手而已。”这话正是她初次到来时的原话,很多人都记得,看到宗主的脸已变成了猪肝色,问心也知挤兑得差不多了,如果真把这些人都惹恼了,她是很难走脱的,况且,她的目的可不是走脱那么简单,“不过,既然现下宗门遇到了因我而起的麻烦,那么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宗主冷笑一声,“你能有什么法子?”
问心似乎没听出来宗主话中的讽刺,而是继续侃侃而谈,“我想到的方法有两个,其一,财物中的各种宝物都留下,我只要现金的七成,这样算下来我只得这次生意总额的五成,算做对贵宗补偿,宗主给了我银票后,我立刻走人。”她特意停了一下,让那些看过册子的人都能算出她有没有占便宜,其实,如果不算上不宜于快速脱手的问题,宗主得到的不只是五成,几乎就相当于宗门内杀手杀人的所得了,这种让利是极大的。
见众人都想明白了,问心才继续说,“其二,所有财物都算上,我得其中的九成,但是,我不会离去,而是等在这里,如果有人上门寻仇,宗主只管把我交出去赔罪,说我盗了宗门的册子,又私自用了宗门的标记,所做之事一切都与贵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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