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楚在夜家后院住了半月有余,四月就快过完了,这一日正是穆子楚的生辰,他心情大好地邀请了整个天玄书院的学子和师傅们去穆府赴宴,前三天便知礼地下过了帖子,却独独落下了唐文清一人。
未时刚过,一辆辆华丽的马车便从书院中呼啸而出,结伴往穆府的方向去,穆子楚留在最后,不死心地问着旺福,“心儿她真的说不去了?!”
旺福点头,“大小姐的确是这么说的。”看了一眼穆子楚的表情后又“好心”地补充道,“礼品大小姐倒是备下了,托清少爷送过府去,小的只是不知,这样子清少爷会不会拦下。”瞥了一眼因未受到邀请,正准备上马回家的唐文清。
穆子楚脸色骤变,“他敢!”也不唤人了,飞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唐文清的马缰绳,“心儿给我的礼品呢?”
唐文清端坐于马上,面带笑意,居高临下地问,“穆公子这是何意?文清不知。”
“你……”穆子楚咬牙,“就不怕我去问心儿?”
唐文清不语,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穆子楚颓然地松开了手,去问,就得闹上一场,会惹得心儿厌烦,而唐文清自有百般理由推脱,到了最后,礼品自然会到他手上,只是不知又要几日之后,而他的心里此时已是猫爪样的痛痒,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深吸一口气,穆子楚敛身施了一礼,“今日是子楚生辰,府上略备薄酒,还望文清师兄拨冗前往。”“师兄”这个称谓,在天玄书院中既不代表年龄,也不表示入门的早晚,说得只是学识程度的高低。
比如,天班学子就是地班学子的师兄,穆子楚这个亲传弟子是所有天班学子的师兄,而放眼整个天玄书院,能当得起穆子楚一声“师兄”的,不过只有唐文清一人而已。
以往凭着同为亲传弟子的身份,穆子楚是打死也不肯如此称呼唐文清的,今日的伏低做小实在是有苦难言。
唐文清笑了,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既是如此,我又岂能不给面子?子楚前面带路吧!”
穆子楚眉梢动了动,“还请师兄同我一道乘车。”
唐文清点头,下马,从善如流地上了车,穆子楚瞧见他手中提了个三尺来长的宽大锦盒,不禁露出了欣喜笑意。
不愧是号称富可敌国的百多年世家,这穆府的后花园照王宫的花园也不遑多让,若论匠心独具和精美来说,恐怕还要胜上一筹,穆夫人一向把穆子楚视为命根子,在这种日子里更是不肯让他有一点儿的不开心,歌姬舞妓杂耍戏班轮番上演,菜肴美酒更是不用提了,到了天黑,整车的焰火恨不得把天都点燃了。
这样的热闹,唐文清看了只能摇头轻叹,怨不得这世间之人爱那富贵权势,这种种好处又多少人能抵御得住,他若不是有了心儿置下的金山银窝,现下恐也不会这么安然处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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