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我是天行宫的木子啦,”张木子声音低沉的说道:“今天中午我和‘圆北’的朋友来咱们镇外的大湖春游,晚上‘揪’了三十几个人去废矿坑探险,遇到了‘脏东西’,只逃出来了不到一半。”
作为工作二十几年,从第一天‘出公差’起便在天宫镇巡街的老资格警长,吴天仁深知‘天行宫’的厉害之处,了解作为宫庙唯一嫡传的张木子虽然年轻,性格不太可靠,但却绝非是那种无缘无故惹是生非的‘烂仔’,如果是他报警的话,事情**不离十是真的。
但非自然灾害的和平时期,一次性失踪十几、二十个人实在是足以上各大电台、新闻报刊社会版头条,甚至成为国际要闻的重大刑事案件,哪怕出一丁点差错,自己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都担当不起。
因此虽然心里已经信了八、九成,但他还是声音发干的再次确认道:“木子,这种事乱说可是会惹**烦的,你确定吗?”
“百分百确定啦。”张木子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了一句之后,叹了口气,“吴伯,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自己是在乱说,可惜真不是啊。”
“你现在在哪?”心中的侥幸完全破灭,吴天仁语气一变,肃然问道。
“在镇外的公交站牌。”张木子答道。
“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吴天仁说着挂断了电话。
短短二、三分钟后,一辆虽然没有鸣笛却亮着刺眼警灯的黑白双色警车便由天宫镇疾驰而出,一个刹车停在了张木子几人的面前。
两侧车门打开,在一个穿着浅灰色警服,蓝布裤,肩膀上背着两线一星警衔,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皮肤黝黑,样子像是圆台岛原住民男子的带领下,几个警员动作匆忙的同时从车中走了出来。
看到公车站候车椅上坐着的一排人影,那中年警官健步如飞的三两步冲上了站台,环顾左右沉声问道:“年轻人,就是你们几个一齐报的警吧,木子呢,他在哪?”
“吴伯,我不就在这吗。”见吴天仁认不出自己,张木子举了举手,站起身来说道。
天宫镇不过是弹丸之地,作为‘名人’的张木子那肥胖的样子可算是广为人知,此刻看到他与从前截然不同的‘花美男’样子,镇派出所的四名警察都不由张口结舌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木子,嘶,仔细听声音倒是有点像,”愣了好几秒钟,吴天仁回过神来,借着月色和警车灯光仔细打量着张木子,九分存疑,一分相信的说道:“五官仔细看的话也有几分相似的地方。
可木子我昨天中午巡逻的时候还遇到过,胳膊比你的大腿还要粗些,你这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