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都是你这个蠢东西,你为何非要待在这里说话,还给人撞见了!”何珠云愤愤的打算了冬香的话,又忍不住回身瞪了她一眼,这才匆忙朝着何嬷嬷的屋子去了。
一到何嬷嬷的屋子,她就哭了起来,“姑姑,你可要救救我。”
何嬷嬷正捧着暖炉在房里打盹,闻言,睁开了眼,直起了身子,“这是怎么了?谁要打你杀你不成,哭成了这模样。”
何珠云也不敢瞒着,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何嬷嬷惊呆了,从榻上下来了,走到何珠云身边就是一巴掌,“你疯了不成,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不知殿下对那沈姑娘如何?殿下就差昭告天下她对那姑娘有好感,你还敢算计那姑娘,你你……这几年你跟在世子和殿□边,何时瞧见过殿下如此对待一个女子了?”何嬷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好好的伺候世子不成,非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殿下岂是你能肖想的,你就算辱了那沈姑娘名声,让她不得人心又如何!”
何珠云这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捂着脸哭了起来,“姑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糊涂,几年前进府瞧见殿下的那一眼,我……我就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何嬷嬷简直气笑了,“凭着咱们殿下的脸儿,得有多少姑娘身不由己,你算什么啊?你就是个卖身在王府的奴才!你说说,前几年殿下去封地,把世子身边的人也都带去了,你也跟去了,天天能见着殿下不就好了?待在过两年,我求了殿下给你配个好亲事,多好呐,你咋就这么想不开了!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何嬷嬷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也有些不好了,“采莲那丫头来跟我说鸠兰胡乱编排沈姑娘的事情,这事不会也是你让采莲来告诉我的吧?好让我惩罚鸠兰,然后你们就往那沈姑娘头上泼脏水?”
何珠云擦了擦眼泪,“的确是我让采莲来跟您说的,只那采莲自己也是个有小心思的人,她见不得小世子喜欢鸠兰。姑姑,对不起,可如今该怎么办?”
“那小贱蹄子!鸠兰性子好,人单纯,自然得小世子的喜欢,她嫉妒也没用。”说着又看向何珠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跟那沈姑娘道歉了,只希望这事莫要传到殿下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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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门外何嬷嬷求见,沈牡丹自然是让她进来了,何嬷嬷是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打扮很是周正,行为举止也很是规矩,她带着何珠云进来,冲着沈牡丹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老奴今个过来是给姑娘陪不是的,老女这侄女子一时糊涂做了冒犯姑娘的事情,还请姑娘原谅了她。”
沈牡丹笑了笑,靠坐在床头,身边的鸠兰有些呆住,显然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思菊一脸的气愤,“嬷嬷,她到是开口跟咱们姑娘赔不是啊,这样低着头杵在那里做甚?”
何珠云这儿才上前一步,冲沈牡丹一福身子,道:“沈姑娘,今个的事情是奴婢做错了,还请沈姑娘原谅了奴婢才是。”
沈牡丹看向何嬷嬷,笑道:“嬷嬷,无事的,我也不过是王府的一位客人,只希望珠云姑娘日后莫要再做出对王府的客人泼脏水的举动了。”
何嬷嬷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急忙说道,“姑娘放心,老奴定会好好看管她的。”
沈牡丹笑道:“我自是相信嬷嬷的,鸠兰不过同我说了句玩笑话,嬷嬷就罚她在冰天雪地里站上一天,相信嬷嬷一定会好好看管珠云姑娘的。”
何嬷嬷的一张老脸更加红了,原本还以为是个性格温顺的,珠云道了歉就能了了此事,如今却还要她责罚,好歹是自己看了好几年的侄女子,她如何舍得重罚,可不罚又不成,犹豫了半响只得说道:“那老奴就罚珠云两月的月例,一日不得食!”
思菊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嬷嬷还真是公道。”
何嬷嬷只得又加了一句,“再让她在姑娘房门外跪上两个时辰,姑娘瞧着如何了?”
沈牡丹道:“嬷嬷才是王府的管事嬷嬷,惩罚个下人无需同我说的,只不过若要惩罚就不要跪在我房门前了,总不得又让其他的丫鬟们议论我蛇蝎心肠,大冷天的让珠云姑娘跪在门外是不是?”
何嬷嬷岂会不懂这个意思,知道沈牡丹是让珠云在别的地方跪在,莫要在这里碍她的眼了。何嬷嬷暗暗叹了口气,领着何珠云出去了。旁边的鸠兰还是一头的雾水,想问什么又怕自己多言了,思菊忍不住把方才碰上的事情告诉了鸠兰,惊的鸠兰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沈牡丹让思菊扶着她躺下,心中思绪翻滚,经过这谣言,她也察觉出宴王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见面的几次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如今不仅温和了许多,每日还待在这房里陪着她。她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知道宴王怕是她对有了兴趣,不管如何,她都不打算让宴王在继续对她感兴趣下去了,不然真怕自己会成了他后宫中的一员。暗暗的想着,等宴王会来就同他辞行,身子能动了,租个软轿抬着回去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去,孩子非要陪着他睡才安稳点,不然老是哭哭哭,闹闹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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