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醒啦?!”
柳一条刚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便听到一声清脆甜美的叫声。
夫君?
哦,是了,昨日他已经拜过堂,成过亲,现在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
感到有一条湿润的毛巾,被人给搭到了头上,额上一片清凉,感觉好了很多。
柳一条缓缓地把眼睛睁开,入眼的是一个清秀脱俗的少女,这便是张楚楚么?比那天在张家的院外,匆匆瞥到的竟还要好看上几分。
“楚楚?”柳一条试着轻叫了一声,双肘撑着床面,想要立起身来。
“诶,夫君,你慢着点,”张楚楚见此,忙上前将柳一条扶住,拿起枕头,让他斜靠于上,轻声对柳一条道:“昨日夫君喝了太多的酒水,晚上又吐了很多,现在头一定很疼吧?”
头晕,脑袋疼,而且还有些浑身无力,柳一条靠坐在枕头上面,轻看着张楚楚用湿毛巾来给他擦脸,心里边暖暖地。
“楚楚,哦不,现在应该称娘子了,娘子,真是辛苦你了。”柳一条看着楚楚,柔声对她说道。
“夫君客气了,这都是妾身该做的。”张楚楚的脸上不觉地爬起了一丝红色,为柳一条那一声‘娘子’。她站起身,走到桌旁取了一碗茶水来,细声对柳一条说道:“夫君刚醒,口中必是干苦,先喝上一碗茶水吧。”
“嗯,有劳娘子了。”柳一条点点头,他现在正是有些口干舌燥。昨天下午。他喝得着实是多了一些。
张楚楚把茶碗递到柳一条的嘴边,轻声对他说道:“刚才婆婆过来看过,见夫君还没有起来。便命小喜多备了些茶水,以备夫君醒来之
把茶碗轻斜,一点点地将茶水喂食到柳一条的口中,张楚楚接着说道:“刚才见夫君醒来,妾身已经让小喜去通知婆婆了。想来婆婆一会儿就到。”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几口茶水下肚,他感觉着这身上地力气又回来了。
直坐起身,柳一条拿过张楚楚手中地茶碗,轻轻握住张楚楚的白嫩小手,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子,昨晚新婚之夜,让娘子如此度过,着实是为夫不该。还望娘子莫怪。”
君,”张楚楚低着头,刚消下去的小脸又通红了起来,不敢抬头看柳一条。低声说道:“夫君言重了,昨夜夫君也是情非得已。妾身明白,夫君不必将其放在心上。”
这时,房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柳贺氏紧接着便提身走了进来。
张楚楚好似被什么给咬到了一般,猛地一下,把手从柳一条的手中拽出,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来,脸色,艳红欲滴。
“婆婆,”张楚楚弯身给柳贺氏行了一礼,低着头,不敢看人。
这,柳一条看着有些好笑,看楚楚现在的样子,怎么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记得她以前的行事风格,倒也很是大胆,怎地今日会这般害羞?
“嗯,夫君慢走。”张楚楚轻身将柳一条送出了门外,然后又转过身,与柳贺氏说起话,唠起家常来。
柳家的新宅分前后两院儿,这两院儿又有左中右三跨院儿之分。
李承乾他们所在的客房,就在这左跨院儿之内。
问了一下马成,柳一条很快便找到了李承乾所在的房间。
“柳先生!”开门儿的是东宫的侍卫统领,李纪和。李纪和见到来人竟是柳一条,忙拱手给柳一条见了一礼。
“呵呵,纪和,太子殿下可已醒来?”柳一条拱手还礼,并小声轻问。
“柳先生,”柳一条话音刚落,李承乾便笑着从屋里走来,冲着柳一条招着手,开口说道:“柳先生快请进。”
李纪和轻身让开,把柳一条请到屋里,并又小心地把房门关上,守在了门外。
“小民柳一条,拜见太子殿下!”柳一条躬身下弯,恭恭敬敬地给李承乾行了一礼。
“先生不必多礼,先生请坐。”李承乾热情地拉着柳一条,贴身在屋中的方桌旁坐下,笑道:“先生对孤几番大恩,于孤来说每次都如同再造,以后先生再见孤,当可免去这些俗礼。”
李承乾开始与柳一条套近乎,施恩惠,与一国之储君,可以免礼相见,这在一个平民身上,不多见。
“太子殿下言重了,小民一介平民,在太子殿下面前,怎敢失了礼数?”柳一条拱手说道:“太子殿下能在小民的婚礼时赶来,对小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兴和恩惠了。”
柳一条面装惶恐,李承乾的身份摆在那,不管他刚才的话是出于试探,还是自肺腑,柳一条也都是不能接受的。除非,嗯,他真是有些嫌活得长了。
以往电视上的经验告诉柳一条,皇帝的儿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对于他们所说出的话语,要用怀疑的目光去看待。
“诶,”李承乾不经意地摆弄着茶壶茶碗儿,把两个茶碗都斟满了茶水,把其中一杯推与柳一条,道:“孤是出于实意,还请柳先生莫要推诿。”
“三殿下,”不待柳一条回答,门外传来了李纪和的声音,皇子三殿下,李恪来了。
“太子殿下现在起了吗?本王特来拜会太子殿下,劳烦李统领进去通报一声。”李开口向李纪和问道。
“三殿下请稍待,”李纪和冲李恪拱了拱手,然后便推门儿进了屋里——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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