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有肉吃,不就是他以前的奋斗目标吗?
柳一条轻笑着拿起筷箸,挑了一块最肥的肥肉给骆宝儿夹到碗里,然后对骆李氏和骆宾王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也开始吃吧,赶了一天的路程,我这肚子,还真是饿了。”
说完,柳一条便不客气地也夹了一块肥肉放到嘴里,大口地咀嚼了起来。
看他这般豪迈的吃相,桌上的人也都不知觉得放松了下来,有样学样地学着柳一条,大口地吃喝了起来。
“娘,你也多吃些肉食。”骆宾王跟着柳一条他们已小有半月,对柳一条的脾气自是已经熟悉,所以在柳一条的面前,做起事来,也便没了多少顾忌,他站起身,往骆李氏的碗里也夹了一大块的鸡肉。
“嗯嗯,我儿有心了。”骆李氏端起饭碗接过,慈爱地看了骆宾王一眼,感觉现在的这个大儿子,真的长大了,比之以前,确是懂事了很多。
要知,以前的骆宾王,别说是给她这个二娘夹菜了,就是同桌而食,他都是不愿。
这一顿饭,因为有骆宾王一家人在,吃得倒是很温馨,母慈子孝,这才像是一家人嘛。
晚饭后,骆宾王给柳一条和张楚楚安排好了房间之后,便被柳一条给打着,去找家人叙旧了,离家了这么一年,他们定是有许多话要讲。
“夫君。阿瞒地家事你也知道了吧?”入夜,张楚楚躺在床上,头枕着柳一条的胳膊,侧身面对着柳一条,轻声向他问道。
“嗯,听阿瞒说起了一些。”柳一条轻应了一声。道:“时间太久,无凭无据,地契又在他那三位叔伯的手中,是一件很难缠的事
“是啊,刚才在灶房听李姐姐讲起的时候,楚楚真是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在?连对自己的亲戚都这样绝情。无赖。”
张楚楚说起来也就才十六岁地年纪,即使古人再早熟,但是在思想上,总还是有一些不足,说白了,就是还是个孩子。
“一样米养百样人,这个世上,好、坏、忠、奸,只有人心最是难测,为了利。为了权,有时候甚至是为了一口饭菜,很多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谋害,更何况是十顷田地呢?”
柳一条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已故的李泰来,杀兄害母,惹人齿寒。自是死有余辜。但是一想到,杀死他的,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时,柳一条就是忍不住一阵的心寒。
最是无情皇家人,想想玄武门,想想日后的武则天,杀兄害子,有多少人为之陪葬。这,也是为何柳一条不愿与他们走得太近的原因。
“夫君,”感觉到柳一条似乎有些不妥,张楚楚轻轻地伸出双臂。将柳一条搂抱了起来,想用自己地身体,给汲柳一条一些温暖。
“嗯,为夫没事。”柳一条轻拍了拍张楚楚的手臂,回神轻笑道:“只是略微有一些感触罢了,你不用担心。”
这个便就是那公孙瀚南了么?
柳一条看着他轻点了点头,身材适中,面旁英俊,身着一身青色的县令官服,看上去倒也是正气十足。
这是一个很有气质的人,柳一条在心里给公孙瀚南做出了这样的评价。书生之气,华贵之气,也难怪公孙贺兰那小子会向着他学,这个公孙瀚南整个人看上去,确是有几分潇洒之态。
公孙瀚南见外面站着的竟是两个陌生的年轻人,神色之间颇有些意外,能得到将军府银月令的年轻人,似乎不多。
缓步及到柳一条的近前,公孙瀚南拱手向柳一条二人说道:“两位公子请了,不知两位怎么称呼?为何会有我公孙将军府的银月令?”
“小民柳一条,见过公孙大人!”
“学生骆宾王,见过公孙大人!”
柳一条与骆宾王纷纷给公孙瀚南见礼,民见官,这是正规的礼节,不可偏废。
“柳一条?!”公孙瀚南猛地睁大了眼睛,遂上下地打量了柳一条一番,这就是那个名动长安的柳一条?
果是如长安来信所说一样,好年轻的一个奇人。
“原来是柳贤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贤弟莫怪!柳贤弟快请进!”公孙瀚南把银月令复还到柳一条的手中,热情地拉着柳一条的手臂,请柳一条师徒进入县衙之内。
“来来来,柳贤弟请坐,嗯,这位骆小哥也请坐。”在座上坐好之后,公孙瀚南笑着请柳一条与骆宾王入座,并着下人端送上茶水来。
“多谢瀚南兄,”柳一条轻身在公孙瀚南的下坐下,接过下人递上一茶水,笑着跟公孙瀚南攀起了关系:“早在在长安之时,小弟就时常听闻公孙伯父还有贺兰贤弟提及瀚南兄,只是瀚南兄一直都外地为官,小弟心中虽想,但却无缘与瀚南兄一见。昨夜及到义乌之时,听闻此地的县令竟是瀚南兄坐镇,欣喜之余,便一早赶来拜会,打扰之处,还请瀚南兄海涵。”
“都是自家兄弟,贤弟就莫要见外了。”公孙瀚南看了柳一条一眼,含笑道:“为兄在此任职三载,虽极少回家探望,但是与家里的书信却是从没断了来往,对于一条贤弟,为兄也是神交久矣,贤弟即是小兰儿的结拜兄弟,那也就是我公孙瀚南的兄弟,在为兄这里,贤弟不必拘礼。”
虽不是武人,但是公孙瀚南的性格却是深受到了公孙武达的影响,接人待物之间,也隐有一些公孙武达的影子。
开朗,豪放,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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