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剑的腿,碎了!
在公孙贺兰冲他们家老头子不服气地瞪着眼的时候,先是公孙府,再是杨府,再是杜府和赵府,各家的下人纷纷进来在家主的耳边耳语,兵部尚书的义子,豫章公主的准驸马,吴醉剑的右腿,碎了!
是被一个巨大的石锤,给生生地锤碎的,比当初老柳的状况还要惨烈十倍,完全没有救治的希望。
而事情生的时间,就是昨天,他们与柳一条正喝得痛快的时候。
一瞬间,就是再迟顿的人也都明白过来,他们被柳一条利用了,他们成了案时,柳一条不在场的人证。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被柳一条给阴了一把的感觉,天晓得侯君集那疯子,在知道了他们是柳一条的人证时,会有着什么样的表现。
不过,所有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情既然已经生了,他们就是再生气也已然是没有用处,反而还会再得罪眼前这个一直在微笑着的柳一条。
而且,对于侯君集,他们虽然不愿面对,但是却还远远没有达到惧怕的地步,以前不管,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怎么了,各位?”见柳无尘向他点头示意,柳一条的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他疑惑地看了眼前的四个老头儿一眼,轻声问道:“莫不是生了什么意外?”
“哦。呵呵,没什么,一些琐事而已,不值一提。”杨伯方轻摆了下手,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轻笑着向他说道。
“嗯嗯。一些琐事而已,不必在意,来来,咱们接着吃。公孙文达也是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遂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夹了一口饭菜填到嘴里,毫无形象地大嚼起来。
杜贤与赵开芳也都有样学样,没事儿人一般。扯开肚皮又吃喝起了饭菜,饭桌上地气氛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猜到事情的始末,但是却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他们都相信,柳一条既然敢这么做,那他必是已备好了万全。
一阵吃喝完毕,杜贤和赵开芳便率先起身告辞,一时间,大厅里就只剩下杨伯方,公孙文达及公孙贺兰三人。
柳一条命人将饭菜及桌椅撤下。请得公孙文达及杨伯方坐到了客厅的座,他与公孙贺兰两人侧坐在一旁。
“一条,”拨弄着碗中的茶水,公孙文达斜眼看了柳一条一眼,开口向他问道:“这里再没有外人,你跟老夫说实话。吴醉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地?”
“呃?公孙伯父这是什么意思?请恕小侄愚顿,有些听不明白。”柳一条拱手向公孙文达问道:“怎么,那吴醉剑出了什么事吗?”
“哦?呵呵~”公孙文达与杨伯方相视|头,打死不认,要的就是这样的劲头儿。
“哦?怎么,莫不是吴醉剑大公子的腿,也被马给踏了不成?”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面露惊奇,不过眼中却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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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蕴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不过很快便被他的笑脸给掩饰了过去,他躬着身,点着头,向柳一条说道:“不瞒柳先生知晓,昨日下午我家少爷醉酒回家之时,不甚被一巨锤给砸到了右腿,伤势惨重,长安的大小郎中,还有宫里的太医们,都对此束手无策,还请先生能够施以援手。”
虽然明知此事必是柳一条所为,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却还是他们家少爷的伤势。
吴醉剑的腿若是废了,他们家老爷回来第一个要找的,怕就是他这个管家了。侯君集的怒火,侯蕴承受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啊,”柳一条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很是歉意地向侯蕴说道:“不过,侯管家你来得实在是太不巧了,你也知道,家父的右腿也是刚受到过重创,现在正是治疗的关键时期,柳某怕是要让侯管家失望了,侯管家还是再另请高明吧。”
柳一条会拒绝,本就在侯蕴的意料之中,若是柳一条想都不想一口答应下来,他也不敢把他们家少爷交给柳一条去医治。
“柳先生无暇,小的可以理解,前些时日小的听说孙思邈道长也在柳先生的府上,不知小的可否请孙道长前去为我家少爷瞧看一下?”侯蕴躬身又向柳一条行了一礼,说出了他此来的真正目的。
不然,他也不必这般忍气吞声,厚着脸皮地来到仇人的府上。
孙思邈?柳一条看了侯蕴一眼,轻笑了笑,孙思邈虽是‘药王’,可也不是什么伤都能医得。
“无尘,去将孙道长请来。”柳一条向柳无尘吩咐了一句,然后又扭头向侯蕴说道:“孙道长的事情还是侯管家亲自问过的好,柳某可没有为孙道长做主的权力。”
见柳一条这般大方的同意,侯蕴的心里,反而变得有些空旷,没有了多少的底气。
想起吴醉剑那被砸得不成形状的右腿,侯蕴看向柳一条的眼神里就有一丝的畏惧,惧他的大胆,也惧他奇异的手段。
侯蕴实在是想不通,柳一条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没有任何人控制的情况下,那个石锤怎么就能那般准确地砸到他们家少爷的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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