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刑部侍郎,官位品级与侯君集差得远,名声也来得响亮。
但是,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可以像小强一样地不畏强权,不惧生死,悍卫律法,将朝庭的律法看得高于一切,像后世的海瑞,像后世的包拯。
刘德威,无疑就这种人,在那些权贵皇亲的眼里,他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通情理,铁面无私,满朝文武,没得着几个人的欢喜,朝中的很多官员,对他是既恨,又惧,有些人对他甚至想除之而后快。
不过呢,偏偏就是这样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李世民却是宝贝得不得了,捧在手心,温在怀里,处处都显着维护之意,就像是对待那个同样不招人待见的魏征一样。
朝中需要黑脸儿,而黑脸儿,却需要有一个巨大的靠山,而靠山,还有比皇上更大的吗?
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少有人会愿意去触及刘德威这个霉头,碰之不吉,避之为上。
所以,在想到可以维护柳一条的人时,王珪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刘德威这个大黑脸儿,连皇子太子都不怕的人,又何惧一个侯君集,刘德威最不怕的,就是大官,就是权贵。
把柳二条与王志洪留在大厅叙话,王珪领着柳一条,一路来到了他的书房之内。
请柳一条在一旁坐下,吩咐下人添水砚墨。
之后,王珪站在书案前。提笔行墨,给柳一条写了一封书信,是一封类似于引荐之类的信笺。
吹干墨迹把信笺用封纸装好,递于柳一条,王珪轻言道:“在朝唐之中,也只有老夫与那刘大人稍有些交情,柳先生拿着此信,去见刘大人。或可寻得一些帮助。”
“不过。刘大人执法向来严明。认事不认人,柳先生也不要指望他能帮你太多。若是让他现柳先生也有触犯律法之举,刘大人,可不知人情为何物,还请柳先生慎重才是。”王珪别有深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现在知道吴醉剑右腿是柳一条所为地人已不在少数,若是有了证据。那刘德威第一个要抓的,怕就是柳一条自己了。
刘德威是一个很顽固的双刃剑,用不好,就会伤到自己,这也是为何会有那么多人不愿与他结交的原因。
“这个还请老尚书放心,”柳一条接过信笺,躬身向王珪施了一礼,轻笑着说道:“小子一向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子民。平常行事做事。本份得很,断是不会在律法上与刘大人有什么交集,且。小子一向都很佩服那些正直无私之人,相信,小子与刘大人,一定会成为朋友。”
“嗯,呵呵,那就好,”看柳一条这般地自信,王珪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回身在书架上把李世民交给他的薄册抽将出来,王珪又回到柳一条的身边,笑看着柳一条说道:“这本,可是出自柳先生之手?”
“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这些大户人家的东西,他们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他轻拍了下张楚楚的白嫩小手,温言道:“习惯了就好了,未来的十几天,甚至是更久,他们都会这样。等这件事情告以段落,咱们就回三原,说起来,为夫也是比较喜欢咱们三原的那所家院。”
“嗯,小叔的事情怎么样了?他的师父能帮到他吗?”张楚楚轻声回应了一下,遂开口向柳一条问道。
“二条已被王大人给留在了尚书府,在月中乡试之前,他便不会回来了。”柳一条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道:“有王大人在一旁教导,一个乡试对二条来说,就跟喝这茶水一样,很简单。日后二条,定会成为咱们柳家第一位的文科进士,就连楚闻大哥,日后的成就也不可限量,说不得今年,咱们张、柳两家,都会有进试及第,双喜临门。”
看来时,张楚闻与李承乾一起时的热乎劲儿,定是与李承乾的关系有了近一步的进展,这棵大树,他也算是抱上了,依着张楚闻的文采,再加上柳府之前为他铺的一些路途,今年他定不会再铩羽而归。
“承夫君的吉言,妾身也是希望如此。”张楚楚随声咐和,道:“待咱们去香积寺乞福时,也为他们多做一些乞祷,希望寺里的神明可以保佑他们,今年都能高中。”
“嗯,好了,夜深了,咱们也早些歇了吧。”柳一条把茶碗放下,轻扶着张楚楚,及到了床前。
躺在床上,张楚楚的小身子欺偎到柳一条的怀里,汲取着柳一条身上的热度。
“夫君,”
“嗯?”
柳一条双臂紧了紧,把楚楚又往他怀里拉近了一些,扭头看着她的小脸,轻声询问。
“夫君希望妾身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张楚楚睁着她的大眼睛,紧张兮兮地看着柳一条,生怕柳一条会说出让她伤心的话来。
“呵呵,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只要是夫人你生的,为夫都不会嫌弃,都会好好地把他们抚养**,教授他们一身的本事。”柳一条轻抚着楚楚光滑的臂膀,柔声对她说道:“我柳一条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是人中的龙凤!”
“嗯!谢谢夫君!”张楚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在柳一条的怀里拱了拱,懒懒地睡了过去——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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