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集并没有柳一条想像中的那样高大,健壮,相反的个子很矮,一米七应都不到,而且身板儿也相当地精瘦,骑在马上,就像是一片拂柳一般,随时都会被轻风吹起。
柳一条站在长安北城的城墙上,静静地看着这个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缓缓而行的干瘦老头儿,心里面不免有一丝的失望,原本想着,这侯君集即便不是一个巨人,至少也会是半截儿的铁塔,哪曾想他竟会是这般的模样。
真是很难想像,这么一副瘦小的身躯,竟然会让那么多人惧怕。
“大哥可是有些失望?”公孙贺兰又掏出了他的宝贝折扇,放在胸前故作潇洒地摇来摇去,轻笑着说道:“传闻中武力彪悍,脾气火爆的侯君集,竟会是这般一副模样?”
“是有一些怪异,不过侯君集当年能在皇上的麾下闯下若大的名头,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柳一条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城下的侯君集,并没有因为侯君集瘦弱的外表而起什么轻视之意。
盛名之下无虚士,侯君集能在官场和战声上纵横无忌,而又安然无恙地行走了近三十年,岂会是好相与之辈?
“大哥明鉴,呵呵,”公孙贺兰轻笑了一声,也随着柳一条的目光向侯君集看去,道:“这侯老头儿,身体看上去虽然瘦弱,但是,他的力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巨大,卢国公地长子。程处默大哥见过么?那么大一个块头,最少也有两百斤的重量,被他单手就给举了起来,而且还向外扔出了五米开外。”
“且,听大伯言讲,这老头儿还使得一手好拳脚,整个长安城内,除了翼国公秦老爷子外。还没听说他曾败过。”公孙贺兰一把把折扇合上。无比热烈地看了柳一条一眼。略带蛊惑地向柳一条说道:“不过,以大哥现在的武艺,或许能胜他也未可知?大哥,不若打个机会,咱们去试一下?”
在来北城之前,公孙贺兰就耐不住缠着柳一条与他比斗了一番,结果。不出十招,他就被柳一条一个扫趟腿,给无情地揍倒在了地上,直到现在,他的腿脚还有一些瘸拐之态,在他的眼里,柳一条的武艺,比之四个月前。简直像是一下就升到了天上。感觉上,现在的柳一条,竟比公孙武达还要强上几分。
是以。一向都惟恐天下不乱的公孙贺兰,便很想看一下柳一条与侯君集这个大Boss互掐起来地场面,即使大哥不敌,看一下大哥被人狠揍地样子也是不赖。
对于公孙贺兰地话语,柳一条直接就给虑了过去,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着头,看着城下李承乾与侯君集进行交接的场面。
“大哥,”见柳一条不理睬,公孙贺兰也不在意,他靠到柳一条的近前,看着两队走得越来越近的人马,轻声向柳一条问道:“吴醉剑的病症,大哥真的准备袖手旁观吗?听说那小子现在只有几天好活了。啧啧,真是可惜了了,那么厉害的一个小将,就这么窝囊地死了,不知这侯老头到时会怎么样。”
“房公子请了,”看着不请自来,且又一**坐在身旁的房遗爱,柳一条抬冲他微拱了拱,算是还礼,不过公孙贺兰这小子,却只是对着他冷哼了一声,对房遗爱不以理会,好似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一般。
柳一条环视了一下楼上的人群,都是一些生疏的面孔,便开口向房遗爱问道:“房公子,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不见李公子这个主人在此?”
“李公子被家人禁足,已有近月的时间没有出面了,”房遗爱看了柳一条一眼,道:“柳先生若想见他,怕是有些难度。”
李如似不在,柳一条不免感到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也便放开,提壶斟倒了一杯酒水,仰脖灌下,笑着对房遗爱说道:“万事随缘,切莫强求,既然如似兄不在,那下次再见,也是无妨。”
“柳先生说得是。”房遗爱也轻笑着点了点头,闷声喝酒,不再言语。
众多的书生正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吟诗筹词,之乎者也,时不时地还将目当往柳一条这一桌瞄来,眼神中投放出一丝鄙夷和嘲弄,显是对柳一条与公孙贺兰这两个异类也能呆在此处,很是不忿,不过忌于公孙贺兰的威慑,他们却也不敢前来生事。
不过,此时,却已有几人将目光瞄向了柳一条,并且跃跃欲试,公孙贺兰他们惹不起,这个小哥他们还不能动一下吗?
场中,认识柳一条的人不多,但是却也有上一些,柳一条第一次来‘清风阁’时,都曾与柳一条见过一面,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人将柳一条到来之事给传闻开来。
看这些书生的目光有些不善,柳一条摇头轻笑了笑,伸手入怀,把身上的银月令给放到了面前的桌上,然后接着自饮自酌,完全不将这些书生放在眼里。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柳一条一直都是深以为然,才华跟拳头刀兵碰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公孙贺兰来了兴致,非要跟柳一条行什么酒令,柳一条被他缠得没法,只得跟他一起,在这些书生堆里,数起了青蛙。
“一只青蛙一张嘴啊,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
“两只青蛙两张嘴啊”公孙贺兰扯着他的破嗓子,高声与柳一条对战,他一个人的声音,就将阁内所有书生的嗡闹之声,都给压了下去,一时之间,整个楼阁之中,就只剩下了公孙贺兰数青蛙的声音。
一旁的那些书生,则被气得脖子都粗了起来。
柳一条也算是看了出来,公孙贺兰这小子今天来此,是专门来找麻烦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