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上,有两种人,很多人,不管是好人,还是恶人得罪。
一种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一种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地强大,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工作有多么的神圣,而是得罪他们,怕会遭到现世的报应。
老师就不说了,桃李满天下,或许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谁能说得准他会不会是哪一个大人物的先生,谁又能说得准他所教出来的学生不会有一个或是两个,成为某个大人物?
至于医生,生老病死,任谁都逃脱不掉,要是没有医生愿意为你治病,要是所有的医生在为你治病时,都耍上一些什么小的手段,没有人承受得起。
医者,生死一念也。
侯君集看着柳一条,明显地感觉到柳一条言语中的威胁之意,面色阴沉的厉害。
“多谢柳小哥提醒,不过,这一点还请柳小哥放心,若是有哪位郎中敢在侯某的面前耍手段,侯某定会让他的全家都跟着陪葬。”这是侯君集对柳一条好意的回复,粗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狠厉。
柳一条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对侯君集的话满是不屑,一个聪明的医生,若是想耍什么手段,哪还会让你一个外行现?
端起茶碗轻喝了一口,对侯君集这老头儿,不再理会。
“柳先生,”见岳父在一旁不停地冲他使着眼色。李承乾只得厚着脸皮,轻笑着向柳一条说道:“既然侯尚书是诚心相邀,并无恶意,不若柳先生便去一趟吧,想来以柳先生的医术,也定是不会出现什么大地差错。”
从心底里,李承乾希望柳一条能够去为吴醉剑医治,以借此来消弥两家的仇怨。不过他也知道这似乎不大可能。先不说柳一条会不会去。医不医得好,侯君集这老头儿,最后怕是都不会轻易放过柳一条。
“太子殿下,”柳一条看了李承乾一眼,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医术也是一样。没有哪个郎中对一个病症会有十全的把握,医病救人的过程当中,意外也会时有生,若是吴公子不幸在小民的手上身殒,不知会算成是谁的罪过?”
“而且,小民已跟侯尚书说过不止一次,小民手上现在还有八个伤患急待救治,走不开。也不能走。没有个三五日的功夫,闲暇不得,侯尚书若是等不及。还是再另寻他法的好,免得搁得久了,误了吴公子地性命。”柳一条婉言推脱,反正无论如何,想要他去医治吴醉剑,免谈。
侯君集即做得初一,那就莫怪他也狠心做个十五,那八条右腿,岂能白断?
任谁都听得出,柳一条话里地推脱之意,但是却没有谁能从里面挑出理去,柳一条口中地那八个伤患,所为何故,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你打伤了老子的人,抢走了老子的东西,还想让老去为你医治病症,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说完,柳一条主动配合地伸出脖子和双手,由着差役们给他套上沉重的铁链。
“嗯,”见柳一条这般的配合,刘德威轻点了点头,待差役给把柳一条给绑好之后,刘德威又向李承乾及侯君集礼了一礼,起身告辞。
拖着铁链走到侯君集跟前的时候,柳一条小声地在侯君集的耳边说道:“侯尚书,天做孽,犹可存,自做孽,不可活!这件事情,是侯尚书做得太过绝决,怨不得柳某,告辞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希望,现在却又搞成了这样一番状况,侯君集的面色有些颓废,难道真是我儿命该如此么?侯君集握着拳头,心有不甘。
柳一条被刘德威带走,李承乾也与侯君集再呆在此也无甚意思,便先后出了府门,各自回府,不过,李纪和一干侍卫,却仍被李承乾给留在了柳府,柳一条不在,柳府上下更是要多一些防护才对。
把李承乾与侯君集送走,公孙贺兰立即将柳无尘找来,柳一条被抓之事,对后院儿家眷还是多做些隐瞒,莫要让他们太早知晓,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牵挂而已,且这刑部的牢房,也得有人去打声招呼才是。
“公孙少爷,”柳无尘躬身站在公孙贺兰的旁边,稳重如山,他看着公孙贺兰,轻声说道:“对于这场官司,少爷他早就已有预料,自是已有了解决之法,您也莫要太过担心,说不得过两天,少爷就会安然回来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大哥那么大本事,怎会将自己置于险地?”公孙贺兰开口说道:“只是那刑部的牢房不比别处,若不事先去打点一点关系,收买几个牢头儿,今夜里,大哥在里面,定是会吃了亏去。”
身为长安城的一霸,对于刑部大牢,公孙贺兰自是熟悉得很,虽然因为身份问题,他并没有在里面吃过多少苦去,但对里面的一些门门道道,却是摸得十分的透彻。
“呃,公孙少爷说得是,那无尘这就去打理,不过这家里边,还要请公孙少爷能够坐镇一番。”柳无尘冲公孙贺兰行了一礼,柳一条不在,现在家里面能说得上话,管得了事儿的,也就只有柳一条的这个结拜兄弟了。
“这个你只管放心,有我公孙贺兰在,决不会让我大哥的家眷出了什么意外。”公孙贺兰轻点了点头,算是担起了保护柳家家人的这个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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