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
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指着上的字句,很不解向一位正在书桌上打瞌睡的年轻先生问道:“先生,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
“啊?嗯,这句啊?”年轻先生忙擦了下嘴角的口水,暗瞥了一眼刚刚站到侧旁窗前的人影,悄悄地向面前的小孩儿伸了一个赞赏的姆指,遂直着身子,正尔八经地指上书上的字句说教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士,农,工,商,这四种职业,都是一个国家所不可缺少的栋梁。”
“啊?先生,商贾也算是栋梁吗?”小孩儿奇怪地看了他的先生一眼,迷惑不解地问道:“爹爹以前就常告诫于我,做人要堂堂正正,忠义贤良,切莫要学那商贾势利之辈,如果商贾也算是栋梁,那爹爹为何不让我去学呢?”
听了小孩儿的问话,外面的人也明显地被带起了兴趣,不由得又往窗前靠了两步。
“呵呵,你爹的话是不错,不过却是有些失了偏颇。”年轻先生轻声一笑,道:“商人逐利,这句话没错,但是你在看问题的时候,不能只看到他的表面,你也应该看到,在他们逐利的过程中,就像是农夫种田,士人读书一样,他们也是付出了自己的辛勤劳动,进货,出货,运输,跋涉,甚至还要承担货物卖不出去或是赔钱的风险,从这种程度上来说。商人赚取地那一些差价,也是他们应得的报酬。”
“还有,为什么书上会说,商,也是国之栋梁,”年轻先生看了下桌面上的那本,道:“那是因为,若是一个国家,没有了商人的忙碌流通。各种商品,货物得不到及时地供应,那这个国家将会变得非常地,破落。
“啊?真的吗?”小孩子吃惊地看着他的先生。一脸的不敢置信。
外面的人也微皱着眉头,似有些不赞同先生所说的话,不过他却也没有想要进来反驳地意向,仍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年青先生如何讲述。
“看看你头上的木簪,你身上的衣服,你脚上的皮靴,还有你手里地毛笔。你读书用的书籍,喝茶用的茶碗,及这屋里几乎所有的一切。”先生看了小孩儿一眼。道:“如果没有商贾对它们地贩卖。你从哪里得来?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没有这些东西。你还能像往常一样舒适地生活么?”
“呃?好像不能。”小孩儿微想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就是了,”先生接着说道:“很多人之所以会说商贾奸滑,那也只是对个别的贾贩而言,就像是士人之中也会出奸臣,农工之中也会出乱民一样,最重要的还是人心。所以,以后你在想问题的时候,不能人云亦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要用自己地心去凭断,毕竟任何一样事物,都有正和反的两面,在看到它的坏处时,也要想一想它地好处在哪里,反之亦然。”
“是,爹!”狄芝芝高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笑嫣如花,娇声向狄知逊说道:“我就知道,还是爹你最疼我!”
弯身冲狄知逊礼了一下,狄芝芝又一阵风似地冲冲跑了出去,没有一点女孩子应有的温婉柔顺,狄知逊见状,不由得又是一阵摇头叹息。
日已西斜,柳亦凡如期从梦中醒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哈着气向坐下的狄仁杰说道:“好了,小杰,时辰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咱们明天继续。”
“是,先生!我送先生出去!”狄仁杰恭敬地起身与柳亦凡行了一礼,然后诚肯地看着他的先生。
“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好,你也学了一天了,去玩会儿吧。”随意地把教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柳亦凡精神饱满地抬步便出了书房,谁也不理地竟直靠近路,从狄府的后门儿走了出去。
及到狄府大院后不远处的一个平民小院儿,柳亦凡推门走了进去,庭院幽幽,虽然不大,但看上去却很和谐,很舒服。
“夫君,你回来啦?饭菜一会儿就好,你先洗洗手,等着吃吧。”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在灶房里忙碌着,听到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柳亦凡回来,便从灶房里露着头,轻声地向他嘱咐着。
“娘子,你怎么又进了灶房,我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下厨做菜做饭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你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柳亦凡闻声,忙着就小跑到了灶房,心疼地看着媳妇儿,并小心地又把她给从灶房扶了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妾身会小心的,夫君不用担心。”柳张氏轻笑着看着柳亦凡紧张的样子,道:“妾身只是不想让夫君一个大男人下灶房,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让他们笑话的。”
“别人愿笑,就由着他们笑去,难道为夫还会在意这些么?”把老婆扶到堂屋坐好,柳亦凡又给她倒了碗温茶,轻声道:“你先在这歇着,我去把剩下的饭菜弄好,记着,可别再乱动了。”
“知道了,妾身又不是小孩子了。”柳张氏接过茶碗,温笑着向着她的夫君说了一声,然后又轻柔地看着柳亦凡进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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