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是说汤总管啊?客官您还真是问对人了!”小伙计欢喜地接过赏钱,轻揣到怀里,又向前凑近了两步,道:“汤总管姓汤,名圆,是我们大宏商会钱管事手下的红人儿,为人豪气,出手阔绰,在这长安城,也算是小有名气。
“大宏商会?”柳一条眉头轻挑,抬头看了小伙计一眼,饶有兴趣地开口向他问道:“怎么这祥和居,也是属于大宏商会的产业吗?”
“呵呵,听客官这般询问,小的便知道客官定不是本地人,”小二轻笑着开口向柳一条说道:“本地人都知道,在这长安城里,不止是祥和居,其他的有近九成的客栈,都是由我们大宏商会在打理,而负责这一方的,就是钱鑫总管事,刚才客官您提起的那个汤总管,可就是我们钱管事手下的得力干将。”
“哦,如此啊,”柳一条轻点了点头,掌控着长城近九成的客栈,肯花费一百金来求得一曲子,这也就难怪了。
不过,能够重用汤胖子这种人的人,也定是一个粗人。看汤圆现在自大嚣张目中无人的性子,绝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养得起来的,这样的人能在大宏商会混得风生水起,柳一条很是怀疑大宏商会现在的运营状况。
既使柳一条不太懂得什么企业管理,人事管理,但是他也知道,当一个企业的管理层,普遍都存在问题时,那这个企业。离倒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们会长呢?桑会长难道就不会插手这边的事物吗?”柳一条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再一次轻声向小伙计询问。
“客官也知道我们会长大人啊,”小伙计转身向外瞅了瞅。又往柳一条的跟前凑了凑,小声地开口说道:“会长大人高高在上,哪里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接触得到的。不过前几天在听我们家掌柜闲聊地时候,好像是有提过,自老会长仙逝之后,新会长似有些镇不住手下的那帮元老,像是钱管事他们这些商会的老人,似乎都有挑杆儿自立的意思。生意上地事情,新会长根本就插不了手。”
“不过这些,跟我们都没有什么关系。不管商会是分也好,是合也罢,我们都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只要能做好自己手中的活计,有口饭吃就足够了。”察觉到自己说得似乎有些多了,有点像是在牢骚,小伙计不好意思地轻向后退了两步,见柳一条他们没有不高兴地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如此,呵呵。有劳小二哥了,”柳一条轻笑着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小伙计下去。
知道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够了,汤胖子是钱鑫的手下。钱鑫是大宏商会的管事元老,钱鑫与桑梓还有桑这兄妹两个似有些不合。说起来,也都只是一些有钱而无权势的商贾之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在心里面。柳一条对汤胖子的戒备之心也减小了许多。
“嗯,夫君说得是,”把头歪在夫君地肩膀上,轻轻地摩挲了一阵,张楚楚轻点了点头,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去多想。
“好了,娘子,天不早了,咱们早点睡吧。”轻抚了下媳妇的头,柳一条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被沿儿盖过楚楚地下颌。
之后,一夜无话。那个汤圆,也没有在店里耍什么手段,这一夜过得还算是平静。
第二天一早,大约是早上七点左右的时间,天还没有全亮,柳一条便翻身起了床榻,穿待整齐,向店家叫了一桌吃食之后,缓声把还在熟睡中的楚楚和隔壁的小丫小依给叫了起来。四人一起,随意地吃了点东西,及到太阳露出头脸,天光完全放亮时,便拎着昨夜就已收拾好的包裹,在楼下的柜台处结了帐,出了门去。
“老爷!夫人!行行好,三天没有吃东西,多少赏点吧!”
“老爷!夫人!行行好!行行好!好心有好报!”
刚一出店门儿,柳一条他们便被一群衣衫破旧不堪的穷苦乞丐给了拦住了去路,一只只残破的瓷碗伸放到他们的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嘴里面小声地哀求。
“姐姐,他们好可怜!”看到这些乞丐,小丫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善心大,伸手把张楚楚昨天刚给她的十文零用银钱,全都分了出去,见是不够,便又可怜巴巴地乞求似地看向她的好姐姐。
“小依,一人两枚大钱,分给他们!”柳一条轻退到媳妇儿的身边,小心地把楚楚护好,轻声向小依吩咐了一句。这些乞丐,来得有些蹊跷,先不说这长安城里有没有乞丐,但是看这十一个乞丐里面,有近六个,都是青壮年的汉子,身强力壮,没有残疾,没有饿色,这样的人就是做了乞丐,又有谁会可怜施舍他们?
还有,这里不是酒楼,不是饭店,也不是一些大宅豪门儿,这里只是长安城中一个不太起眼儿的,小小的客栈而已,来这里住宿的人,图的都是便宜,省钱,并没有太多大富大贵之人,愿意大把施舍的人,并不多。所以,相对于其他酒楼的一些地方,这里并不是一个讨饭讨钱的绝好地段,这些乞丐怎么会成群地聚集在这里?
这些人,不会是昨晚那个汤胖子给找来的吧?想起汤胖子昨夜走时的愤忿样子,柳一条轻移脚步,不经意地便把楚楚给完全地护卫在了身后。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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