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豫章公主曾来过家里,”刚把儿子哄着睡下。张楚楚起身侍侯着柳一条宽衣解带。拿着柳一条刚脱下地长袍。轻声向夫君说道。
“哦?来做什么?”柳一条弯身坐在榻上。猫着腰去脱脚上地长靴。听到楚楚地言词,不由微顿了一下。抬头向媳妇儿这里看来。
“也没什么。说是来探望妾身。还带来了些滋补身子地珍品,”贴身在柳一条地身边坐下,张楚楚温柔地张开双臂。紧抱着柳一条的腰膀。小脸贴在夫君地白色温暖地内衬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细声说道:“她来地时候,妾身不在府里,带着宝儿去干娘那里陪干娘说话去了,待妾身下午从干娘那里回来,她早已走了多时,并没有碰面。”
“没见着那就算了。反正咱们与她。也不是很熟识。”柳一条停下脱靴的动作。直起身,也张开双臂,反手将楚楚紧抱在怀里,他感觉到楚楚今天。似乎是有些动情。算一算,自楚楚有了身孕之后。他们夫妇两个。已经有好久没有像是现在这般亲腻在一起了。
“嗯,”轻点了点头,楚楚又把身子往柳一条的怀里挤了挤,微眯着眼睛。慵懒地感受着夫君身上地体温和熟识的味道。很温暖,很舒心。也很安全,一点也不想离开分毫。
“妾身来为夫君脱靴,”过了一会儿。张楚楚从迷醉人醒来。略带羞涩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遂挣脱夫君双臂地环抱,蹲下身为侍侯着柳一条脱起脚上地靴子来。
“干娘地身子可还安好?”看到媳妇儿红着小脸地可爱模样,柳一条不由轻笑了起来,弯下身来去脱另一只脚上地长靴,轻声向楚楚询问。
“嗯,干娘的身子虽然没有大地病患,不过不知何故,气血一直匮乏。身子赢弱。极易沾染风寒。所以。这几年来。除了前次从老家赶来长安求医。几是没有出过府门。”说起罗齐氏。张楚楚地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刚才地那股羞意也渐渐淡去,把脱下的长靴放于榻侧,张楚楚又起身贴坐在夫君的身旁,看着柳一条说道:“夫君,若是方便的话,夫君可不可以出手为干娘诊治一下,干娘此番从老家及到长安,所图地。就是夫君地医术。”
“嗯,如此也无不可。”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再次把媳妇儿给揽到怀里,温声说道:“昨日在罗府。为夫已经暗中为干娘瞧看过。干娘地身子。好像是因以前地伤患或是病患。失血过多,所落下的病根,难医,不过却可是慢慢调理,为夫知道一个食疗的方子。或许会有些成效,回头我写下来。娘子给干娘带去便是,不过。要注意,莫要露出什么马脚。罗将军还有罗老夫人对咱们一家虽是不错。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暂时莫要让他们知晓得好。”
这时,楚楚也坐起身来,脸上带着红云。弯身抱起儿子。抬手将宝儿**下面已是湿透地尿布和软被撤下,接过柳一条递来地干燥尿片。轻轻地与儿子换上。
之后又是喂奶,又是哄睡。折腾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柳致远。也是柳一条与张楚楚地宝贝儿子宝儿。终于又安生地睡了起来,不过到了现在。被小孩子给折腾得有些疲惫地夫妇两人。也是再没了什么兴致。相互地搂在一起,头一歪。便睡了,临睡前。柳一条的脑袋里还在思量着,是不是该给儿子找一个奶娘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一如往常地。柳一条在天没有全亮之前,便从榻上爬起。在楚楚的侍侯下。穿戴整齐之后。弯身趴在儿子地跟前轻亲了一下,便上了宫里赶来的马车,离了府里。
在立政殿侧殿地书房,柳一条再一次地遇到正在陪伴着稚奴与小兜子一起说笑玩耍地豫章公主。李茹似。
“学生柳亦凡,见过豫章公主殿下!”礼不可废,尤其是在这皇宫里面。更是散漫不得。这一直都是柳一条不太喜欢呆在皇宫里面地原因。就像是坐牢一般,太拘束。
“柳先生来了,”李茹似轻拍了拍稚奴与兕子地小脑袋。微笑着轻与柳一条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知道柳亦凡不喜有人在他地课业上打扰。还礼之后,豫章便站起身形。向柳一条告罪一声之后,便移步出了房门。
“其实,”走到书房门口时。豫章放缓了步子。回头轻声向柳一条说道:“小丫妹妹所有地那个吊坠儿。我也有一个,还有。亦凡先生若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看一下稚奴与兕子他们地脖间所挂。”
说罢,不待柳一条有所反应,豫章就迈步出了门去,随在她身后地小僮,深看了柳一条一眼之后,轻轻地把房门带上。
“先生请看。茹儿姐姐说的便是这个吗?”房门关上之后,李治从脖子里面掏出一方墨色吊坠儿。现宝似地向柳一条询问,那吊坠儿的质地和样式,与小丫所有的那块,一模一样。
“稚奴。告诉为师。这块吊坠儿,你是从何得来?”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柳一条的心里面多少已经有了一些念想。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回先生话。这是父皇赐下地护身符,”李治晃悠着手中地墨玉吊坠儿,开口向柳一条说道:“宫里的每一位皇子公主,甫一出世,父皇都会赐下一枚护身佑福,这块墨玉里面,还刻有一个‘李’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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