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牛皮,丝帛,煤炭,火炉,绳索,丝线,连着一个整夜的缝合,编制,设计,到了第二天一早,在宫中前来迎接的内侍到来之前,一个在张楚楚还有小依眼中都是极为怪异的东西,出现了。
一个装着炉子,且乘得下两人余的藤制篮筐,一张足可以盖住整间房屋的巨大缝合牛皮,还有数根可以说得上是最为结实的绳索,多角将牛皮给拴绑控制在篮筐的边缘之上。
这是什么东西?
在柳一条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站起身形的时候,一直在旁侍候着耗了一个晚上的张楚楚与丫环小依,睁着两只大眼,好奇地凑了过来,摸摸篮筐,拉拉牛皮,不知所谓,不知他们家老爷为何会一夜不睡地,给捣鼓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夫君,这个是?”这么奇特造形的物什,以前也从未见过,摸索了一番无果之后,张楚楚终是忍不住开声向柳一条问出了声来。
“热气球!”翘着二郎腿,小饮着小依端递上来的热茶,柳一条低头看着院中这个被自己连夜给赶制出来的粗制热气球,开声向媳妇儿说道:“嗯,是一种可以带人飞行的工奇巧之物。”
“飞行?”眼睛再被睁得老大,张楚楚很是怀疑地看了地上的牛皮篮筐一眼,缓步向柳一条身边走来,惑声问道:“仅是靠着这些物什,就可以让人凭空而飞,扶摇而上?”
这怎么可能?
一些藤条。几根绳索,数张牛皮,还有一些烧火用的炉子。就靠着这些东西,就可以把人给带到天上飞行?张楚楚还有一旁的丫环小依全是一脸地猜疑不信之色,这比有人告诉他们有人长着翅膀飞行,还要来得荒唐一些。
张楚楚还好。知晓他们家夫君有着一些常人所不及地本事,心中诧异吃惊不解的同时,倒是并没有质疑柳一条的神智是否如常,不过小依这丫头却是不同。听了她们家老家地话,直觉地反应就是,他们家老爷是不是一夜没睡,累得有些糊涂了?有心上前探一下他们家老爷的额头,看其是否有高热之症,却又忌于他们家老爷平素的威严。仍是乖乖地立在一旁。看着地上的篮筐,还有已被老爷给揉成一团,掖放在筐中地那些牛皮。
这些东西,加起来也花了差不多十贯银钱了吧?
计算着这个热什么球的成本价格,小依这丫头不免就是一阵地肉痛,便是现在府中有了些闲钱,也不能像是这般随意地糟蹋啊,为了老爷的一些奇怪想法。就这样送出了差不多一头牛去。实在是,抬头小心地看了他们家老爷一眼。小依将败家两个字给去掉,在心里轻吁了口气,想道,实在是,浪费得紧。
“然!”再饮了一口浓茶,柳一条铿声言道:“有此物在,平地而起,扶摇而上,遨游于天地之间,再不是什么难事!”
“呃?”真的是这样吗?张楚楚微摇了摇头,如果真是如此,为何要将这些字句写到这般隐蔽之处?知道夫君又在卖什么官子,张楚楚没好气地抬头瞥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收了笔墨,转身便又去了书房。
“呀!鼓起来了,夫人,你快来看,这块布囊竟然鼓起来了?!”刚进书房不久,还未曾把手中的笔墨砚台放好,张楚楚便听到了小依在外面兴奋的叫嚷之声,遂又快步地返身,出了房门,到了院中。
好大!
这是张楚楚看到眼前鼓起之物的第一感觉,铺天盖日一般,足有十几米高,直把他们家的这个小院给遮挡了个完全。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块牛皮布囊,好端端地,怎么会如此鼓了起来?而且,那个篮筐,那个篮筐,怎么,怎么像是要飘了起来?
张着小嘴,一脸地不敢置信,张楚楚缓步走到柳一条的跟前,抱着夫君的胳膊,愕然地抬头上望,难道这个东西,真的会如夫君所言,可以带人遨游于九天之上么?
“飞了,飞了,真的飞了耶!老爷,夫人,你们看,这个球真的飞了起来!”拍手看着渐渐飞出院中的热气球,小依满是崇拜地看着他们家老爷,眼神热
“这,像是”看着天上的物什,张楚楚觉着很是眼熟,小嘴巴里喃声自语,道:“怎么像是一只孔明灯?嗯,很大的一只孔明灯”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柳一条环抱着双臂,抬头望天,看着自己亲制的粗糙热气球渐渐远去,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丝别样的笑意。
“老爷,它飞远了,咱们不去追吗?”不一会儿的功夫,热气球已飞出了三人的视线,看着这件奇怪的宝贝不见了踪影,小依的心里开始变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切地开声向柳一条说道。
“追它做什么?”柳一条很败家地轻摇了摇头,道:“老爷我一马上就要入宫去为三位小殿下授业,你与夫人两个女流,怎么出去追寻?再说,这种东西也算不得是什么宝贝,日后想要,老爷我再做就是,这一只,就先由它去吧!”
“几家的老爷,那个东西可是花了十贯银钱也,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摊上了这样一个不惜财的老爷,小依这个做丫环的,也是无法,只能在心里面,稍微地报怨那么一下下。
“柳先生在吗!小的来接您了!”正说话间,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却是宫里的内侍,赶着马车来接柳一条入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