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姐姐,这个东西真能飞上天么?”看着地上造型颇为丑陋的热气球,用脚微踢了下那些软趴趴显得有些恶心的牛皮布帛,高阳公主轻皱着眉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丑陋的家伙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就它,也能凭空翩然而起,直上九宵?
“那是自然,”有些意外地看了高阳一眼,李茹似开声言道:“昨日此物在天上飞了总有两个时辰,长安城中几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差一点还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暴乱,哪里还会有了假去,听说这热气球是从西而东一路飞来,理说当也曾有途经房尚书的房坻,怎么高阳妹妹昨日没有看到吗?”
“我?”听到豫章问起,高阳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当时正在忙做的事务,小脸隐隐一红,开口申辩道:“昨日贪睡,起得有些偏晚,迷糊之中虽听得外间有过一阵喧闹,不过却也并未曾在意。”
“呃,你这丫头,都已嫁作人妇,怎么这贪睡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去?”抬手轻在高阳的小脑袋上拍打了一下,豫章略有责怪地看了高阳这个妹妹一眼,道:“日上三杆而不起,你就不怕房尚书还有你那夫婿怪罪?若是被父皇还有母后知晓,你少不得又是一阵板子。”
日上三杆而不起,拜见公婆的早礼自也是没有行拜,懒散,无礼,又短缺礼数,这样的媳妇儿。若是放在民间小宅,怕是早已被家中的公婆用棍棒打死,哪里还能像是高阳这般悠闲自在?
豫章轻摇了摇头,自已的这个妹妹,着实是娇惯了些。把她嫁到房府,房尚书怕是也遭受了不少罪去。公主,君臣,翁媳。这样复杂难理地关系,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是寻常家户那般简单相处,也难怪了当初房遗直会任死都不愿娶一公主回去,从某种角度来说,娶一个公主回去,确是一桩很麻烦的事情。
想着,豫章不由又想到了自身。面色稍微一黯,还有两年五月,不知自己日后又将如何?是不是还会如上次一般,任由父皇指婚谋嫁,没有一点自选的余地。
“哎呀,茹儿姐姐,”见豫章说得这般严厉,高阳面上没有一点惧意,伸出两只白嫩的小胳膊儿,一把抱住豫章的右臂。摇晃着娇声说道:“只要姐姐不说,父皇还有母后他们怎会知晓?房府地那个老头儿还有两个儿子,哪有胆子在父皇母后的跟前提起这些?好姐姐,你也莫要对父皇母后他们提起,好不好?”
说着。高阳眨着她那双水汪白净的大眼,可怜巴巴地向豫章这里看来,用起了她未出阁之前,在豫章这位姐姐的跟前常用且又百试百灵地求人伎俩。
“房老头儿?两个儿子?”豫章不由地睁大了双眼,眉间额角一丝黑线乍现,忍不住又是一个巴掌轻拍在了高阳的小脑袋上,有这么称呼自己公公还有夫君大伯的媳妇儿吗?这个高阳实在是,豫章开始能够想像得出,平日里这个妹妹在夫家是怎么样一副跋扈的样子了。
“伊丽马还不到千匹?”坐在正之上,李世民微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奏折放于桌案,抬头向正立于下的王志洪看来,道:“此折所书,皆是由爱卿所亲见?那晏天牧场之中,仅有这千匹老弱之伊丽马种?”
“回皇上,”小心地抬头看了李世民一眼,王志洪躬身回道:“千匹之中,近半都是老弱,可供繁养之马,不足五百。”
“胡闹!”一个巴掌拍在桌案,出了一声闷响,李世民起身怒喝:“不足五百之数,何言万匹健马,那杨昆尚安的究是什么心思?”
“这个,微臣倒是知道一些。”稍后退了一步,想起回来之时,杨昆尚还有公孙贺兰那小子许给自己地诸般好处,王志洪借机开声向李世民回道:“说是那个纪场主有些关系,可大量从乌孙国购得伊丽马来,三年,购得万匹,并非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万匹之中,会有近半,都是老残之躯,造价不菲,所以在微臣回程之前,纪场主曾有提及,希望朝庭给提前供给一些定钱,以供周转之用。”
“哦?”听得此言,李世民地眉头稍缓了一下,若是真能得来万匹伊丽健马,便是造价高上一些,却也是值得,要知那伊丽战马,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还有,”看李世民似有些意动,王志洪又在侧旁稍添了一些油醋:“那晏天牧场地纪场主,与公孙家的小少爷,似有些关联,微臣在牧场之时,曾有察觉,那纪和场主与公孙贺兰关系密切,似颇为熟识。”
“嗯?爱卿的意思是,公孙家的那小子,官商勾结?”低头向王志洪面上看来,李世民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那倒不至于,”见皇上有所误会,王志洪急忙弯身回言:“微臣的意思是,晏天牧场的这条门路,朝庭或是可以通过公孙家,给接引过来,毕竟那是伊丽马,骑兵之中的王者之骑,还是掌握在朝庭手中才更为稳妥一些。”
“嗯,爱卿之言,也不无道理。”赞赏地看了王志洪一眼,这小子一语,更好道出了李世民心中所想。
“李然,你出宫,去一趟公孙将军府,将公孙武达将军给朕请到这太极殿来!”雷厉风行,是李世民为君为事的本色,心中主意一定,便开口将李然给遣了出去。
“皇上,微臣回程之时,还顺道为皇上带回了一匹贡马,”见李然出得殿门,王志洪面带着笑意,躬身接声向李世民禀道:“是由晏天牧场场主纪和所献,是一匹千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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