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苍松为何如此，又怎么如此……一些大家听到的，自然都说了。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便不说。

……

等从玉清殿出来，便已是第二天的天明，一轮红日被托起来，红彤彤的霞光将云海照的一片殷红……清晨的冷意落在身上，让刚才从玉清殿出来的众弟子都忍不住一阵哆嗦。

他们压抑着满心的彼此交流的**，安静的快步离开。王二最后却单独留在了玉清殿。

田不易、苏茹临走的时候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这个弟子，却什么都没说。水月大师也看了一眼王二，同样不去多言。

人，都走了。

王二开口，说道：“掌门想要说什么？”

“你是谁？”

过了半晌，道玄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由人——自由的由，人类的人。有名无姓。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只望自己能不受命运摆布，可以由人由己，得其逍遥。而现在，我是借了王凤英的躯体，应化而生。所谓应化而生，佛门之中，关于色身、法身、报身、应身的说法掌门可知晓？”

“知晓一些……”

“应身的正途，本是应该顺应自然，由母胎而出，完成应运。只是此法却太过于缓慢、漫长，我见了这个世界，便想要领略这个世界的精彩，却不想受限制于婴儿、孩童。毕竟，小孩子做什么也都不方便，于是我就选择了这个较为新鲜的身体……”

“这么说，王凤英原本已死了？”

“是被普智活生生吓死的。”

“……”

“这世上，竟有如此奇法……佛经之中所言竟是真的？”道玄细问询了一番之后，就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原来，长生、轮回是真的存在的：这应身，岂非就是一种通过轮回的方式，达到了另类的长生？当一个生命终结后，新的生命就开始了，便如草木一样，历经春夏秋冬，生长枯荣。生命处于这样的状态，便也无始无终了。他忍不住喃道：“这世上，可曾有佛？”

王二道：“没见过，或许有，或许没有。这应身于我，也不过是游历诸天世界的一个手段罢了，不值一提！”

……

道玄问：“你所处的世界，却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呵……”王二吸了一口气，说：“那个世界，就是一个忍者的世界，各个国家纷乱不休，战争从未远去，比此界却要残酷的多。忍者啊……那就是一群以杀戮为职业的人，而我，便是其中之一！”

王二大略的给道玄讲了一下“忍界”，却是听的道玄直皱眉，暗呼不可思议。

“便，便不修道德吗？”道玄问。

“在那个世界，唯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话。普通的平民朝不保夕，忍者拥有绝对的力量——但相对而言，受文化的影响，那个世界的忍者却要比你青云门中的弟子更加努力，而那个世界中，真正能够让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凤毛菱角。”

“……忍界的自然查克拉，和这神州浩土的灵气很相似。它们的性质有极大的相似性，却又很不相同……”

王二说着话，身体周围便朦朦胧胧的多出了一层薄雾，雾气上则是出现了明亮的文字、符号……他竟是以元气为荧幕，在上面投影出了大片、大片的内容，让道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