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无人知……

这，便是卧底的悲哀。

……

或许，等到了过上许久，道玄再得不到萧逸才的消息，才会知道他的弟子已经遭遇了不测吧！

……

死灵渊有多深？死灵渊的深度为三千米左右……空桑山的高度大概有五千米左右，他们进入的古洞是在半山腰上一处隐蔽的所在，而下入到死灵渊下，却是一片极大的空间。落地之后，应是处于地下八百米左右——不到一千米。拥有天听地视的神通，想要知晓这些，很是容易。方一下来，周围便密密麻麻的出现了一张张惨白的人脸。

这些东西本能的被人身上的气息吸引过来，王二目中神韵内敛，注意那死灵，过了须臾之后，才摇头一叹，说：“原来如此……人死之后，魂魄存于天地之间，又因有灵气存在，此地磁场又特意，便都困在了此处。”

“这些死灵……”陆雪琪皱眉，天邪亮起蓝色的光晕，如潮水一般汹涌开，逼散了死灵。

“这便是自然……人的魂魄，实际本有一分是在天地之中的，它存的便是人的记忆、阅历。这些死灵，说是死灵，但却不一定是死人才有的……因为灵气的存在，这些记忆、阅历，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包括了动物、植物等一些活物的情绪，还有一些死物演化的一些记忆、经历，都会混在一起。这样一来，便形成了一些大凶之物，却也孕育出了一些天然奇珍……雪琪，你的这个九天神兵，便是这样诞生的——它的本质和这些死灵一样，只是它秉承的东西，是正……灵气啊，还真有意思……”

这死灵也好，天邪、摄魂、嗜血珠……等也罢。于王二而言，其中玄妙便如掌上观纹，一眼便能透彻。

曾书书皱眉，道：“那这些灵体，便不管吗？”

“此地天然形成，天地灵气也是天然形成——若真要管，只有一法：除灭了这天地之灵气，使天地灵气不复存在，则这些死灵也好，凶煞也好，便都不存在了……可天下正道、魔道、散修有一个算一个，谁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若是要强行抹去这里的死灵，你知会如何？”

这世间之理，负阴抱阳，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有时候“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不存在的。

“精华”和“糟粕”一体两面，这就像是一只手，没有人只长着手心，不长手背。

曾书书问：“会怎么样？”

王二道：“此地之死灵祛除的干净之后，估计你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你刚才想了什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然后，你会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所有的人，也都没有过去。然后，这里的死灵则会重新的慢慢积累！”

“怎会如此？”曾书书有些不信，说：“我在书上看到，这里实是黑心老人为了炼制嗜血珠，屠戮了众多凡人，所以才形成的死灵……”

“你搞错了一个顺序……是这里原本就是死灵渊，然后黑心老人才在这里建立了炼血堂，然后为了嗜血珠，屠戮凡人……这些死灵中，有被屠戮的凡人之魂魄，但更多的，却是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