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洝历来都是神秘的,她从未听他提起过家人。她能看到的他的生活,都是他想给她的。而正常的生活,没有人不会决口不提自己的过去。
周合就那么怔怔的坐着。黎裴远则是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了一份被剪下来放好的已泛黄的旧报纸给她。
书房里的灯光有些暗,周合过了会儿,才缓缓的将那报纸拿了过来。报纸放了许久已泛潮,拿在手里湿湿润润的。
她低下头看去,报纸旁边模糊不清的配图上是一年轻眉眼肆意飞扬的大男孩。上边儿所报道的名字,不叫程洝,而是叫谢居洝。
那个叫谢居洝的人,是一活脱脱鲜衣怒马富养着的公子哥儿。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几篇报道上的,要么是绯闻,要么是以他为首的一群公子哥儿吃喝玩乐逗猫弄狗的事儿。
就算配图不过那么一两张,但仅凭底下的文字,也能想象得出,他当时的意气风发。
男孩的眉眼之间还带着青涩,笑起来的时候唇角微扬,浑身带着与身俱来的贵气痞坏。一看就知道是蜜罐子里宠着的孩子。
他和现在的程洝的差距是大的,除了面容略微相似之外,已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
周合一张张的翻着,报纸是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排列的,只是到了十年前的春天便戛然而止。
大抵那时,那个叫谢居洝的男孩在京都已是名人。报纸里并未有太多对于他背景的介绍,但凭猜测,也能猜出他的背景不凡。
周合将那旧报纸放了下来,抬头看向了黎裴远。
黎裴远已经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声音低沉的说道:“十年前,西北jun区上将谢忱涉嫌克扣军饷以及卷入一起谋杀案被革职。被拘捕的一个月后,畏罪自杀于狱中。他畏罪自杀的一个星期后,他的妻子因无法承受跳楼身亡。唯一的独子被他的下属送出国,但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自此下落不明。”
他所说的,都是官方公布出来的消息。事实上,这事儿甚至未上过报纸,就那么被压了下去。
他会说这些,就证明程洝这次的事儿,必定和以前脱不了关系。周合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就那么坐着没有动。
黎裴远很快抽出了第二支烟来,看向了周合,说道:“阿合,你和他不合适。也不用为他担心什么,他既然已经回来,就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周合的唇色泛白,也抬起了头来,颤抖着声音轻轻的问道:“小舅舅,你很久就知道了对不对?”
黎裴远这下沉默了下来,隔了会儿才点点头,应了句是。说道:“刚到虞城时,我就调查过他。”
周合这下就没再说话了,牵扯进了以前的事儿里,这次程洝哪里会那么容易脱身。她知道这事儿不会简单,也许以及威胁到了程洝的生命。她看向了黎裴远,问道:“小舅舅,他在里面,还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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