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妇不敢。”吕氏把那晚上的经过说了一遍,和小丫鬟知春的说法差不多。有几个关键地情节两人地陈述是一致的,那就是当晚门窗是紧锁的,房间里除了她们两没有其他别人,也没有外人潜入的痕迹。
吕氏说完之后,宋同知冷冷说道:“犯妇吕氏,你是如何勒死你们三姨娘地,从实招来!”
奶妈吓了一跳,连忙叩头说道:“民妇冤枉,我没有杀三姨娘啊。”
“胡说!”宋同知喝道,“房间里就你和小丫鬟知春,知春那时候她才十二岁,绝对没有办法将尸体抱上去挂在绳索上。”
宋同知这是现学现卖,看了看吕氏结实的身体:“你本身就是一个农妇,这等粗活对你来说并不困难,不是你是谁?”后面这话倒是他自己地理解了。看来,这宋同知也并非只会打板子乱判,还是注意观察分析的。
吕氏更是害怕,说道:“民妇冤枉啊,那天晚上是知春在陪着三姨娘,我带着小少爷很早就睡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晚上我睡得很死,一直到天亮,知春才把我叫醒。”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趁小丫鬟知春睡着了,将昏睡的三姨太勒死,然后将她悬挂伪装上吊自杀。”
“我没有啊,大人,我冤枉啊。”
“冤枉?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不是她就是你!你说你冤枉,如果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冤枉,本官就放过你。”
吕氏哪里拿得出来,只是说:“我那时候睡着了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抵赖,来人,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宋同知喝道。
本来,对女犯用刑,依律应该用拶子,但现在没有,只能用打板子了。
杨秋池并不阻拦,因为他也没有更好地办法,再说了,现在是宋同知在审案子,说好了用他自己的办法的。而且,这宋同知分析得也很有道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不是她就是你,你不认罪,依大明律当然可以用刑。
三个护卫将吕氏拖到走廊上,找来一根长凳,将吕氏按在长凳上,劈里啪啦一顿好打,直打得吕氏连声惨叫。
三十大板打完,将吕氏抬了进来,往地上一扔。
宋同知问道:“吕氏,现在招是不招?”
吕氏痛地汗水都下来了,大腿上鲜血淋漓,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地啊。”
“大胆刁民,你以为你身体硬朗,抗得住我的板子吗?来人,给我拖下去再打三十!”
护卫们将吕氏抬出去又打了三十大板,然后又抬了进来。
这六十大板打下来,吕氏差点昏死过去。却还是没有招。
宋同知还要再用刑,杨秋池摆手制止。心想再打恐怕就会屈打成招。难道。不是吕氏或者知春干的吗?不是她们又是谁呢?总不会是三岁的山儿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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