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慈仁听他也自称下官,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会意,勉强一笑:「杨爵爷真是太客气了。快快请进,里面说话。」
进到园子里,只见里面哀愁满园,家仆人人戴孝,问道:「大人,恕下官……恕我冒昧,敢问尊府是否有白事啊?」杨秋池觉得两人都说下官,到底有些好笑,毕竟自己是超品伯爵,虽不好意思大刺刺地自称本官,却也直接说「我」了。
吴慈仁叹了口气:「爵爷能够光临,下官本应当好好设宴款待,只是……,只是数日前,小女不幸亡故……」
杨秋池心中一惊:「什么?令嫒亡故?……不敢请教吴大人,令嫒闺名可是吴巧贞?」
吴慈仁微微有些吃惊,道:「正是,不知爵爷如何得知?」
杨秋池不答反问:「吴大人,令嫒是怎么死的?是被人杀的吗?」
「正是,不知道爵爷是如何……」
「令嫒是哪日去世的?」杨秋池打断了他的话。
「十一月初三。」
杨秋池猛地站住了,吴慈仁说地吴巧贞去世的时间,正是抓捕翠环和龙老汉的第二天,怎么这么巧呢?一定有问题,但是,就算是恩阳镇的船帮眼线探听到了消息,用八百里快报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从巴州赶到成都啊!
信鸽!难道船帮的人在恩阳镇得到消息之后,用信鸽告知了成都船帮地人,然后成都船帮的人将吴巧贞杀人灭口?如果是这样,杨秋池只能苦笑,自己千里策马扬鞭来成都,要找的行刺自己的幕后真凶嫌疑人,居然被灭口了。
吴慈仁见杨秋池忽然停步不前,傻呆呆站在那里想心事,便站在一旁,静等着他。身后的一队人也都停了下来,悄无声息静等着杨秋池发话。
杨秋池脑袋里在飞速旋转着,这时间也太凑巧了,从时间上算,如果这两者有联系,那自己抓捕翠环和龙老汉,这件事恩阳镇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也隐瞒不了,恩阳镇地船帮眼线肯定已经将这个消息用飞鸽传书告诉了成都的船帮的人。
如何才能抓住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呢?杨秋池仰着脑袋思考着,恩阳镇数千户人家,养鸽子的不计其数,怎么才能查出来究竟是谁家地鸽子通风报信的呢?而且,知道消息地人,也不一定用的是恩阳镇上地鸽子传送情报,完全可以将消息报送乡村或者其他地方的船帮联络员。由他们传送。
看来,船帮的势力网还是很大的,这通风报信的人不好查清楚。
杨秋池低着脑袋迈步往前走,吴慈仁急步跟上,杨秋池这才意识到布政使吴大人还跟在一旁呢。急忙吩咐南宫雄派护卫出去置办白事祭拜应用礼品,然后歉意说道:「吴大人,我这次前来,不知道府上发生这等大事。实在有些冒昧,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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