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给王妃准备的?”柳莲看到了里面有益母草,于是问道。
侯林生一愣,忙拘谨道:“是。”
柳莲看着他,脸上微微地笑:“听说王妃产后大出血,是你们俩救回了王妃的命?”
王妃生二公子的时候,柳莲被王爷派到外面去了,回来后也没人主动向他提起这件事,所以他刚在赵壮那里听说了王妃生产时差点没命,多亏两位神医救治才得以活命的事情。
许文举和侯林生僵硬地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柔和微笑的柳莲,身子都快要发抖了。柳莲总是这个样子,脸上笑得越灿烂,揍他们的时候下手就越狠。
柳莲的眼睛里难得流露出一种堪称温情脉脉的东西,美丽的脸上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是庆幸?是感激?还是佩服?
“兄弟以前出手太重,如今想来甚是后悔!午时运河河畔的望江楼见,兄弟略备薄酒,向二位兄长谢罪!”
说完,他垂下眼帘大步流星离开了。...
许文举眼带惊慌看着侯林生:“咱们去不去?”
侯林生一向是两人中的主心骨,他看着许文举,道:“当然得去!他既然这样说了,你敢不去么?!”
这天中午,许文举和侯林生第一次见识了正正经经亲亲热热真正把他们当做兄弟的柳莲。
喝酒归来,许文举和侯林生兴奋了一路。
从此以后,柳莲对他们开始客气起来,简直是把这两位当做先生一般敬重;而许侯两位神医,当然也不敢再去调戏美如仙子狠似阎王的柳莲了。
这三位之间,终于出现了朱紫一直盼望的和谐局面。
下了船之后,朱紫坐上了柳莲赶的四人香蒲车。
柳莲驾车技术很好。
四人香蒲车始终行得很稳,从来没有大一点的颠簸。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
虽然没有下雪,但天寒地冻的,冷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柳莲所练的功夫是偏于阳刚那一路的,而且他把毡帽拉得已经够低了,可是白嫩的脸依旧被冻得有点发红。
正在这时,柳莲身后传来银铃的声音:“柳莲——”
柳莲回头一看,弯起嘴角笑了笑。
银铃小时候就认识他,早就对他的美貌免疫了,只是把一个大大的丝巾交给他:“王妃说让你围着脸!”
柳莲眼帘一垂,伸手接过了丝巾。
他身后的小窗口又被银铃推上了。
丝巾是素白的颜色,很大,很软,很香。
柳莲把丝巾凑到鼻端闻了闻。
丝巾大概被朱紫带到身边,所有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是一种带着绿茶和薄荷气息的味道。
这次旅行,柳莲得以近距离地接近朱紫,他发现朱紫其实是隔一段时间会换一种香精的。刚出发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带着桂花香味的香精,后来,她用的是淡淡青竹味道的香精,这几日,她身上就是这种混合着绿茶和薄荷香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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