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回神摇摇头,“等我问过先生再告诉你吧。”
等回门之后,她也要履行之前答应折芳教她识字的事,这些都是早晚的事。
提起荀桢,王韫就忍不住捂脸,她刚刚下意识竟然是跑去问荀桢。
方才和荀桢在屋外分别。王韫一溜烟地跑到屋子里,不回头甚至依旧能感觉到荀桢镇定温和的目光。
之前自己怎么念出那句诗的?甚至还问荀桢是不是仙人。
王韫哀叹。
她发现荀桢的魅力实在是有点大,明明年纪相差如此之多,她的脸却忍不住有点发烫,要是有人以前对她说她会因为一个老人脸红,她绝对会反驳自己没有那么丧心病狂,而现在,王韫对此表示怀疑。
想着荀桢微笑地唤她小友,她就有种跑去见见他的冲动。
自己要是跑去问荀桢什么是赤子之心,会不会非常二缺?如果有人跑来问自己什么是赤子之心,她一定会莫名其妙。
含着蜜饯,王韫摇摇头将脑中的想法甩出,继续去翻手中翻到一半的话本。
她以前就爱看小说,只是古代的排版是竖行又一般不断句,实在是有些痛苦。
古代并非没有标点符号,只是标注不多,又不成体系。
《礼记》 就有“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的记载
古代读书人能离经辨志,明辨句读,但对王韫而言,掌握这项技能就有些困难了。
最著名的有争议的断句大概便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和“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既然如此,那穿越的前辈为何不普及标点符号?
王韫想不通,这些也不是她当下所能烦恼的事,王韫想想也只能遗憾地将其放到一旁,专心看手中的话本。
晋朝的话本很有意思,颇像《三言二拍》,王韫初读《三言二拍》时就曾被刷新三观。
张氏不愿意她看话本,她一直是平日里压箱底,一人时才翻出来看看,有点像当初自己窝在被子里偷偷看小说的日子。
她现在看的这本是一位名叫“召南散人”所写,这人写了不少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但不落于才子佳人书生狐妖的俗套,读起来颇有滋味。
但她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定心,翻了两页又索然无味的放下。一想到明日要回门,她便又高兴又心烦。
今日方同荀桢的少年们一起大发豪兴,明日便要重新卷入内宅的浑水之中。
“雪晴?”又看了半刻,王韫终于合上书,纠结着一张脸,轻唤。
雪晴放下手中的绣活,疑惑地起身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陪我去先生屋子里一趟吧。”迎着雪晴奇怪的目光,王韫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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