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察言观色,道,“她在等毒。”
“什么?她疯了不成?”余弦失色道。
“痘疮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自现以后一直无药可制,凡得此病者只能各安天命,看自己的运数,而苗疆的解药也只能等毒时服用才起作用。”
花花花白斜眼扫了过来,哼道,“没想到清溪镇也有精通医术之人。”
余弦恍然,随即道,“那咱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散了吧,该吃午饭了。”说着拍了拍肚子。
周大夫惊讶地看着他,道,“痘疮乃疑难杂症,身为医者,谁不想找到治疗的法子,眼见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又怎么会离开?纵然得不到解药,看看也是好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想想一会花花花白脸上会出现无数的痘,余弦心里便打了一个寒颤,他正待说什么,却现众人突然齐呼了一声。
他循声看去,只见花花花白身子微微颤抖,脸色变得涨红,颜面上部眼睛附近出现一个个细如米粒大小的皮斑疹,先是数个,接着越出越多,从上向下依次出现,很快便漫延到脖颈,而她原本美丽的脸也因此变得怪异起来。
众人一声喊,都向后退了几步,而余弦一见她脸上的症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反而向前又走了几步,仔细看去。
待脖颈处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布满了斑疹后,花花花白将早已取在手中的瓶子打开,倒出一颗丸药,一仰脖吞了下去,双手置于腹部,运功催动药力在体内流转。
这药果然极灵,不多时花花花白脸上的痘疹便渐渐地消失,除了脸上微微有些红,与之前再无两样。
花花花白调息的这段时间,余弦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眉头皱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未了他眼睛一亮,走到周大夫面前低声道,“你刚才说这蛊是用一种病培养而成,这病叫、叫痘疮是吧?”
“不错,培养此蛊风险极大,需寻幼年蚕之强壮者,置于患有此病的人身上,幼蚕沾其毒气,经月余才成……”
余弦打断了他的话,道,“周大夫,你不用详细解释,你只要告诉我,她这个蛊,只带有痘疮这一种毒,不会再带有别的毒了,对吧?“
周大夫瞪大了眼,道,“我的天爷啊,只这一种毒还不够?还需要别的毒吗?”
只这一种毒,那就好办了,得到周大夫肯定的答复,余弦哈哈大笑起来。
花花花白调息好,瞪了余弦一眼,这小子肯定是在嘲笑她,但她却又无可奈何,他不肯喝,自己也不能捏着他的鼻子灌进去,她恨恨地转身,带着手下便欲离开。
“等等。”这回是余弦喊住了她。
花花花白头也一回,道,“我不会和连酒都不敢喝的人说话,告辞。”
“如果我喝,又如何?”
花花花白猛然转身,道,“你要敢喝,这场就算你赢,你要问的事我就会告诉你。”
周大夫在旁边急急道,“余公子,万万不可。”
姚四海也傻眼了,眼见着花花花白都要走了,诸事已了,这小子怎么又要喝毒酒?难不成刚才吃的那条鱼也有毒?把这小子毒傻了?
余弦摇摇头说,“这个条件已经不够了,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他已拿捏住花花花白的胃口,索性狮子大开口。
“什么条件?”花花花白问道。
“把刚刚装解药的瓶子给我。”余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