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泰用手拍着桌子上的纸,说道:“你现在就凭着几张纸就想推翻这个案子吗?您可别唬我了,我懂,只要原始的案卷不在你的手里,你就没有办法到法官那去告我!”
秦律师冷笑:“我是律师,我随时可以申请调取原始的案件案卷,难道不是吗?”
傅尔泰坐到沙发上,将头往沙发后背靠了靠,用手向后梳着头发,“哎呀,您是律师不假,可我是警察呀,这个原始案卷,现在没了!”
秦律师和欧阳澍同时问道:“为什么?”
傅尔泰继续梳理着头发,“不好意思,今天上午,我们的档案员在调取档案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白玉兰的原始档案误当垃圾给烧掉了。这不,我批评了她一上午,现在还在单位加班,我让她务必想方设法将白玉兰的档案补充完整,这是严重渎职,我肯定要追究她的责任。但是,您也知道,这后补的档案有些肯定补充不全了。”
秦律师气愤地说道:“傅所长,你、你、你知道这是什么行径吗,你这是在销毁证据!”
傅所长又得意地挠着头发,“秦律师,当初我在听您的辩护案例的时候,就学会了一句话,您说的,不知道您现在还记不记得:‘任何证据,只要原始资料一消失,后面有再多的说辞,都会像是在沙滩上盖楼,像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样。”
秦律师说:“你也别太得意,只是照片的证据销毁了,忘了我刚才说的,如果在法庭上提出那个假设,假设涂大庆故意栽赃白玉兰,还是有可能被采信的。”
伏尔泰怀疑地说道:“那也只是有可能。”突然,傅尔泰的眉头皱了起来,真的只是有可能么?他是谁?他可是秦德明大律师啊,他的分量决定了,凡是他说的话,估计法官天然就会信上几分。何况,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是假的。
这时,酒店的送餐服务到了,说知道秦律师在欧阳澍的房间,就送过来了。
秦律师抱歉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哦,我得先吃饭,从小胃不好,必须按点儿伺候它。”
傅尔泰凑了过来,见只有两片面包、两片生菜、两片火腿,一杯牛奶,连连摇头,“秦律师,你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哪!你来的可是咱们鹤乡县,怎么能吃的如此简单?你等着,我这就叫服务员去,至少得给你做一条开江鱼啊!”
秦律师连忙拦住了他:“不成不成,晚上只能吃这些,别的吃了会失眠。”
秦律师小心地讲生菜和火腿夹入两个面包片中,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咽下去后才说道:“多年如此。只有这老三样能让我保持最好的睡眠。”喝了一口牛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傅所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白玉兰的案子又不是你判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反对翻案呢?翻案对你有什么坏处吗?我得提醒你,如果这个案子拿到法官面前的话,只要提出这个异议,说涂大庆是故意对白玉兰栽赃陷害,然后把这个影印件作为佐证提交上去,虽然不是原件,不能作为翻案的有力证据,但是我有80%的可能会赢。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是在五年前,我赢的把握可能只有50%,但现在我判断,因为有白玉兰这五年的坚持,还有很多人能证明白玉兰的人品,就连你不是都想撤了她的案底么?所以,我很有把握会赢。所以,如果咱俩打赌,你恐怕会输的。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这么坚决的反对翻案呢?”
伏尔泰坐直了身子瞪着秦律师说,“难道你翻的不是我的案子么,这个案子当年可是我破的!”
秦律师哈哈大笑,“傅所长,您确定自己在警界干了很久了么?怎么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你误会了!翻案不是翻你破的案子,是翻白玉兰的案,主体不同。好吧,我来给你讲一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年前的这个案子,我从头到尾都研究过了,你破得非常漂亮,您破的案子名字叫什么,你还记得吗,不是白玉兰的案子整个案子的名字叫,制黄贩黄团伙这个团伙你打得很漂亮,一共抓起来十几名一共抓起来时七名罪犯,其中有一名另外还有白玉兰十七名加白玉兰十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