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回答说:“已经搬走了,车站前面现在建成了一条步行街和一个站前花园,早晨、晚上很多市民在那里散步、跳舞打太极。”
“哦,好,好。车站前面有个招待所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只知道我们县就一个招待所,在老乳品厂附近。站前现在有好几家旅社酒店,都是个体经营。还有一家是全国连锁的呢。”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啊,这么多年肯定会有变化的。对了,我记得车站前面还有一个站前派出所,应该也搬走了吧?”
这一次是白玉兰接上的:“没搬,还在。现在叫站前街派出所,大约五年前改的名字。我们县现在好几个派出所都以街命名了,像解放街派出所、新生街派出所什么的。”
“哦?那公安局在什么地方啊?还在站前街派出所旁边么?”
“不在了,早就搬了,现在县政府大院的隔壁,和县法院在同一座大楼里,挨着中心派出所。”
“哦,这样啊,那公检法可以联合办公了,呵呵。”
时间一点点儿过去了,很快,午餐时间到了。这次,没等两个人提议,欧阳夫人便问道:“丫头,你饿不饿?”
白玉兰知道她是在问自己,便回答道:“不饿。不过餐车应该开始供应午餐了。”
“你要是不饿,就在车厢等着吧,我想让雪丫头陪我去吃饭,然后,给你带回来,你看可以么?”
白玉兰一听连忙回答:“当然可以。我来看箱子吧。”
老太太拉着白玉雪的手匆匆走了,那表情,好像是要去赶一场盼望已久的电影。
餐车里很空,没有几个人。
欧阳夫人马马虎虎地点了几个菜,然后着急地对白玉雪说:“快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白玉雪说道:“后来,医生诊断说我爸爸的腿没有可能接上了,只能截肢。他再也不可能去跑船了。”
“哎,可怜见的。那你妈妈和妹妹们可就苦了。后来又是怎么认识那个什么大庆的?”
“我爸没办法跑船了,就帮船老板看着他的电影房。
“说是电影房,就是在旅店里开了一个房间,那些跑船的和住店的客人晚上没事就过来花两元钱看影碟,大都是些港台的武打片,还有国外的一些破案、恐怖片。大家想看什么我爸爸就放什么。
“涂大庆是个开出租的,也卖影碟,有时候会送些影碟过来给爸爸。我给爸爸送饭,碰到他,他就会开车送我回家或去学校,慢慢地就熟了,在路上碰到也会载我一段。
“一年后电影房被查封了,我爸爸也被警察抓了起来。老板拿出我爸爸私设的一本帐,说我爸爸放的黄色片子收入没有交给他,他完全不知情,也没有过错,所有的罚款他也不交。涂大庆拿出两万元交了罚款,把我爸爸保了出来。从此我课余就跟着他卖影碟。可是这样赚钱太慢了,到手的钱永远不如花出去的钱多,根本没有办法攒钱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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