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为德妃所出,母族为兰陵萧氏,德妃即故梁公主,吴王同母兄魏王,如今坐镇河东。”
“吴王善骑射,通文采,美姿颜,好笑语可不是不解风情的武人”
房内,宫使正在向高氏介绍其未来女婿、吴王宇文维行的情况,当然,实际上这话是说给坐在一旁的未来吴王妃长孙氏听的。
待嫁的长孙氏低着头,默默听着母亲和宫使交谈,听到双方谈到“吴王”,她的双手绞在一起。
她当然没见过那位皇子,也不可能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更不可能知道对方品性如何。
但这又如何?母亲做主,定了婚事,她只需等着嫁人即可。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之间是没有什么自主权的,如果有,那是不对的。
若男女绕过父母、媒妁自己私定终生,此为“淫奔”,为世人所不耻。
现在,婚事定了,到了良辰吉日,迎亲的队伍就会把她接走,入吴王府,和吴王完婚。
想到这里,长孙氏只觉心跳加快,她知道女子都是要嫁人的,所以,待嫁之际对未来充满期待和不安,大概都是“人之常情”。
不知道洞房之夜要如何渡过,不知婚后生活如何,不知道和夫君是否合得来,又要拜别父母亲人,从此不得天天见面,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待嫁新娘们心神不定。
此时,长孙氏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宫里特意派女官来,就是提前做准备,一是教授各种礼仪、规矩,协助女方做出嫁准备,二是让新娘对新郎有个大概了解,心里有个数。
如今媒人做媒,流行以男女双方的素描画像展示样貌,宫使此来自然也带来了吴王的肖像画,给女方介绍这位皇子是如何的“美姿颜”。
高氏看着对方拿出来的画册,心中觉得奇怪:怎么这么厚,不就是一张纸么?
那宫使是德妃的心腹侍女,看出高氏疑惑,解释:“夫人有所不知,诸位皇子从年幼时起,时常会有画师为其画下素描画,某奉命将吴王历年的一些素描画带来,请夫人和女郎过目。”
“这样啊”高氏接过画册,翻开一看,愣住了:“这是?”
“夫人,某将素描画按年份排列,前面的,自然是早年的素描,画纸右下角有年月的。”
“喔”高氏点点头,翻了几页,脸色变得有些精彩,随后将画册合上,递给坐在一旁的女儿:“你也看看罢。”
“啊”长孙氏低呼一声,接过画册,拿在手里,只觉这是烫手的炊饼,看也不是,扔也不是。
纠结片刻,她翻开画册,看清第一页的素描画,随后愣住了:这这是?
一只老虎如人一般双腿站立,一手叉腰,一手比出个类似剪刀的手势,然后对着她“笑”。
不对,这不是老虎,是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孩穿着虎纹戏服、头戴虎纹帽,摆姿势让画师画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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