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勇们将手中斩马剑举起,在长矛兵的掩护下直接冲向战象,许多人被象背上的弓箭手射中面门倒下,但更多人的人在加快脚步。
人、象距离不到二十步,战象背部的西军士兵,用架在木屋上的弩发射生石灰纸包。
突如其来的生石灰攻击,使得大量白雾在人群中弥漫开来,让东军骁勇的冲锋为之一凝,而战象们随后呼啸着冲入人群之中。
高高扬起的象鼻,猛地向人群抽下,忽然寒光一闪,象鼻被一杆斩马剑斩断,鲜血喷溅,被斩断象鼻的战象没有哀嚎,而是猛地前冲,将挡在面前的数人撞飞。
眼睛被生石灰弄得几乎睁不开的骁勇,嚎叫着挥舞斩马剑砍战象,战象身上披着铠甲,象腿上也有环锁铠,而即便如此,战象也被骁勇们砍得鲜血四溅。
一头战象前腿被砍得露出森森白骨,它却浑然不顾,继续向前冲撞,激起腥风血雨,象腿处伤口溢出大量鲜血,和人血混杂一起,染红大地。
数头战象在围攻之中轰然倒地,压死许多东军士兵的同时,坠地的西军士兵也被乱刀砍死,然而更多的战象冲了上来,又将杀红眼的东军骁勇撞倒、踩死。
战象愈发疯狂,在人群中践踏、冲击,原本白森森的长牙已经被鲜血染红,惨叫声、怒吼声、呼啸声此起彼伏,战场化作修罗地狱,各种残肢断臂四处飞舞。
许多坐在象背上的驭者被射成刺猬,即便他们身着两重甲,身上也疼得不行,但一个个都咬牙坚持驾驭战象,而弓箭手们同样身中数箭,却不顾箭矢拼命向下放箭。
有的士兵握着长矛、步槊去戳战象身边的敌兵,又有人拿着纸包着的生石灰拼命往下扔。
无论是步兵还是战象,身上大多血迹斑斑,鲜血沾上生石灰后开始发烫,在场的人和战象都被生石灰无差别攻击,而战象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
无畏的东军骁勇,在战象面前浴血奋战,然而只撑了一会便被击破。
满身是血的战象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满身都是箭矢、伤口,在驭者的指挥下呼啸前进,践踏着一切拦路之物,无论面对大火、爆炸还是斩马剑都不会迟疑。
冲锋前,它们吃了特殊饮食,此时此刻处于极度亢奋状态,无所畏惧。
不知道痛,不知道怕,只知道听了驭者的指挥,可以继续吃那些水和食物,不会全身觉得难受,此时即便被砍断鼻子、开膛破肚也不会觉得痛。
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鸦片,已经出现了,鸦片可以作用于人,同样可以作用于大象。
精心调制并实验过的鸦片饮食,可以让战象处于亢奋状态,即便被砍断鼻子、腿,甚至遍体鳞伤、身上着火都感觉不到疼痛,也不会对火和巨大声响产生恐惧。
极度亢奋下的战象会一直战斗,直到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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