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六虎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趴着,好不容易等军医缝完一道伤口,又开始处理第二道。
再折腾一轮,田六虎再度满头大汗,若不是他身强体壮,怕早就疼得昏死过去。
如此刺激的处理伤口方式,是黄州军医首创,据说可以降低染上“破伤风”的风险,虽然患者很遭罪,奈何命更重要,所以拿来救人也是不错的,田六虎对此十分理解。
军医仔细的为田六虎处理完伤口,自己也是满头大汗,亏得带着小帽才没让汗水滴到伤者身上。
大功告成,军医示意学徒将对方抬上担架,见着田六虎依旧精神很好的样子,军医笑道:“将军果然英勇,这么疼也熬得住。”
“这算什么!老子又不是家里婆娘,生个娃儿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不不,将军莫要误会,妇女生产时的疼痛,可比烙烫、灼伤痛上数倍、数十倍。”
田六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婆娘生娃儿的时候有那么痛?”
“是的,妇女生产颇为不易,故而为人子女的生辰之日有‘母难日’之说,将军若有妻妾,当知妻妾生产时喊得是如何声嘶力竭。”
“呃....”
田六虎回想了一下家里母老虎临盆时的情形,不由得语塞:母老虎可是能跟他对打不落下风的悍妇,寻常男子都比不上,那日生产可是喊得都快断气了。
待得母子平安,他进去看时,母老虎已经虚脱得说不出话。
对于家里那凶悍的母老虎,田六虎自我安慰道:我是看在儿子份上才不和你计较!
回想起今日交战的情形,田六虎有些遗憾,对方南来的数十骑里,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可惜他们没机会打扫战场,也没办法当场抓俘虏问出个所以然,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记功。
若日后见着了西阳王,也只能说歼敌若干骑,若功曹要核对,他还没有足够的首级上缴。
田六虎想着向着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再度振作,因为和他一起协同作战的那支队伍,可是西阳王的手下,有对方作证,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那支队伍,田六虎来了兴趣,他从年初再度跟着西阳王征战,从来没见过那支队伍,也没听说过着那支队伍的战绩。
整支队伍就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样,直到前几日出发时,西阳王才神秘兮兮让他和那支队伍合作,让他不要对外声张。
对方用的兵器很奇怪,像是短矛,没有弓弦却能远距离杀人,也正是有了如此神兵利器,今日才能在瞬间把两个方向的敌骑打得人仰马翻。
那兵器是什么,田六虎很好奇,不过他知道利害关系,不打算去打听,也不打算往外传,即便是好友兼远亲田益龙问题起来,他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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