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躺在床上静静地休息。蓝蔻则盘腿而坐。更像是一名精灵中的得道高僧。
“真是有意思,这个世界是越来越疯狂。不知道是我的思维跟不上节奏,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我没头没脑的话语让蓝蔻不解。
“怎么了,汉米?”
“没什么,哈德良这个家伙居然希望我继续搅和惹事,能够把帝京搅得越乱越好,当然名义上仍然是一副摇铲除蛀虫匡扶正义肃清妖氛的模样,但我们都知道这会带来什么,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哦?你觉得他是不怀好意么?”
“这难道是一个帝国鹰罴卫督卫的上佳表现么?不怀好意未必是要针对我。这一桩事情难道还不足以填满他的胃口么?嘿嘿,我倒是希望他多给我几次机会,就怕他没有这份胆魄。真要让我放手而为,帝京城里怕有要掀起无尽波澜了,我就怕他消受不起。”我将双手放在脑后,双目望天道。
“你打算按照他地要求去做?”蓝蔻也有些担心,她很满足于现在这种悠闲生活,长期在逃亡挣扎地生活中颠沛流离让她对于以前那种生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她更珍惜现在地每一刻,虽然她也知道这种生活不可能长久。
“他有他的想法,我有我的意图,不过在某些方面我们是一致的,不是么?他需要搅乱局面从中渔利,我呢,同样希望能够在混乱中火中取栗。”我微微一笑。
“火中取栗是贬义词,你不明白么?那会烧着手的。”蓝蔻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我用词不当,还是担心其他。
“呵呵,火中栗才最香,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火中取栗考验取栗人的技巧,并不是每个人都会烧着手,我很想尝试一下。”我啜了一口咖啡,舌尖的味蕾还在回味着那份微苦中蕴含浓香。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
“蓝蔻,我们在这里是干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们可以在这里藏身一辈子吧?这既不可能,也不是我们所想要的。亡灵一脉不会放过你,弗拉米同样也在琢磨着怎么铲除我,我感觉得到,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不知名敌人,我得罪了太多的人,明白么?从一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比谁都更清楚。从帝**方到佣兵势力,从亡灵一脉到走私案背后的黑手,只要有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我,我不想也不能给他们这种机会。”
我坐起身来盯住蓝蔻神色复杂的双眸,“你明白么?我们只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踩着他们的尸体一直走下去。”
“仅仅这些原因么?”蓝蔻幽幽道。
我一窒,蓝蔻幽幽的目光中彷佛有无穷压力让我一时间竟然张不开口。
“蓝蔻,你觉得我还有其他理由么?”
“这个你自己最清楚,不应该问我。”蓝蔻目光飘忽中隐藏着些什么,看得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呃,好了,我投降了。不错,我不想过现在这种生活,虽然眼下这种生活看起来很安逸愉快,但是这种生活能够维持多久呢?帝国危机四伏,可是看看帝京城内这些所谓帝国精英们又在干些什么?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无所不用极,甚至不惜牺牲帝国根本利益,这样的帝国有希望么?”
“再看看南边的兽人和西面的蛮族,还有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附庸国,他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倾覆帝国的机会,倾巢之下无完卵,我可不想成为其中一枚卵。”
我说得很直白也很坦率,为生存而战,理所当然,但仅止于此么?当然不,但没有必要全部抖落出来。
“那你想要干什么?”蓝蔻叹了一口气。
“想要避免被压碎,那就只有跳出来,可卵不会自己跳出来,而跳出来就得破壳而出,而跳出来那得有跳出来的资本和实力,否则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我现在就是要累积这些东西。我不想让自己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有机会我甚至想要掌握别人的命运,这就是我的想法,所以我会利用各种机会来完成这一切。客观和主观,这两方面的原因都迫使我不得不这样做,当然,我不想否认主观因素是最大动力。”
“男人们脑子里为什么总是装着这些东西呢?野心和**,权利和荣誉,眸中却多了几分赞同。
女人总是那样口是心非,明明指望男人们去打拼去挣扎去冲锋陷阵,去为荣耀和权利而战,但口头上却始终要表现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这就是女人。
“所以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统治男人,实际上男人只是一群被利用的可怜虫而已,但他们却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我半开玩笑的道。
“汉米,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而你还要如此,不觉得那样太辛苦了一些么?”蓝蔻斜睨着我淡淡的道。
“蓝蔻,一个女人永远无法明白一个男人的心,至少在这方面是如此。只有这样男人才能证明自我,只有这样男人才能实现自我,无论成败,至少可以吸引女性的目光,否则他连女人垂怜的目光都得不到,不是有人说过,无论在哪个层次,一个没有理想或者野心的男人,是不值得一顾的。”
我的话有些偏激,但是却符合现实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