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自然更是炸锅了,贪墨,永远是百姓最恨的罪行。
民脂民膏的银钱,没有用到国家上,都养肥了这些老鼠!
不等热闹过去,又有三个官员落马,其中一个更是太后母族的堂弟弟卢清远,因为同样父亲早忘,又比太后的年岁小很多。
所以,这么多年,卢家日子过得着实不错。
无论是朝堂动荡,还是灾难兵乱,都没影响到卢家分毫。
甚至前年,朝堂拿出大笔的银钱修路,方便南北通商。
他还接了这样的肥差,日子更是上了一层楼,挥金如土。
如今卢家也如同养肥的猪,到了杀头吃肉的时候了。
太后得到风声,直接截住了下朝的皇帝,本想求情的。
但皇帝直接给了她一本账册,“卢家修路两年,贪墨银钱三十七万两,就是太后寿辰的贺礼也是贪墨银钱所出。
太后明理,天下皆知的公正,这次想必一定不会因为陆家是亲族就出言包庇吧!”
说罢,他就走了,留下太后脸色青青红红。
若是保住她在朝臣和百姓中的声望,就要舍弃卢家。
但卢家是母族,当真舍弃了,旁人以后还敢追随,听她差遣吗?
两难,皇上这一招就是阳谋,明摆着挖了一个坑,而她掉了下去。
卢家人不断的想要进宫求情,可惜宫门都踏不进去。
最后绝望的卢夫人哭骂这个堂姐狠心无情,卢家贪墨的钱,不只是买了生辰里,还给太后送了白银整整十万两。
这话说出去,自然是有人信了。
但太后要银钱干什么,就不知道了。
有流言说,寿康宫的用度被皇后克扣,太后为了体面,只能找娘家要银子。
很快,寿康宫一年的用度清单就传了出来,仅仅吃喝穿戴用,一年就是三万两。
立刻,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卢家没了办法,也就不蹦跶了,只求留几个孩子,续卢家血脉。
寿康宫里,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问道。
“可是安排好了?”
“是,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万无一失。”
老太监低头应声,迟疑了一下问道。
“二老爷当年还小,应该不知道太多…”
太后扫了他一眼,冷哼道。
“说起来,你也是卢家出身,怎么舍不得,想要给卢家留条血脉?”
老太监越发低了头,不肯吭声。
太后叹气,眼里却没有什么怜悯不舍,应道。
“老二一家,这些年越发不像样子了。
哀家若是有兄弟,也不至于扶持他起来。
如今看来,倒是害了他。
幸好,老家那边的族人还算争气,这么多年也有不少出息的。
到时候挑一个出来,过继到父亲名下,等哀家也百年之后,总有人祭拜父亲母亲。”
老太监眼底一亮,赶紧跪倒磕头,他还想说话的时候,廊檐下的翠鸟却是欢快叫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太和宫后殿里,哪吒一手抓了小米,轻轻添进一只翠玉小碗里,两只翠鸟边吃边叽叽咋咋。
哪吒皱眉听着,直到它们吃饱,才起身去了前殿。
崔琰正同皇上禀报城防之事,见太子进来,就赶紧行礼。
哪吒摆手,说道。
“父皇,有件事,怕是要崔将军帮个忙。”
“什么事?”
“方才太后和她身边的老太监密谋,晚上要烧刑部大牢,灭了路清远一家的口。
好似是怕卢清远知道什么早年之事,我怀疑卢清远许是知道太后的身世,是个重要人证。”
这话说完,夜天逸和崔琰都惊了。
夜天逸想了想就道,“请你二师伯和三师姑随你一起。
注意安全。”
“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