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沐期,所以他才得以出来转转,然后才能得知外面这些流言。
谁知道,那说书的话题一转,又说:“说起这位农官白亦容白大人,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底下一个声音大声道:“就是纵马行凶的那个……”
台上那说书先生顿时摇了摇头,说:“此言差矣,圣上已经亲自为他正名了,是他的马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才导致马匹失控的。至于做手脚的人,听说是前任京兆尹干的。”
白亦容愣了下,立刻支起了耳朵。
此时,又一个老人大声道:“切莫议论朝事!”
那说书先生却是毫不避讳地说:“不碍事的,这也不算是什么私事了。据说,那京兆尹跟白大人有私仇,所以才设计陷害白大人……”
白亦容心里顿时亮堂了,想来这是帮他的人在背后散布这些流言,是以这说书先生才如此大胆议论朝政。只是,这个帮他的人会是谁呢?皇上还是其他人?
白亦容又继续听下去,那人却是不肯多讲了,只道那个京兆尹后来被贬谪,好像是去了尚未完全开发的岭南之地,可苦可倒霉了。算来算去,那个京兆尹大人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了这场角逐的炮灰。
白亦容心里又叹了口气,朝中有人好办事,自己是两眼一抹黑,连这件事都要从一个说书先生的口中听到。不然,他还完全不知晓这事呢!
当今皇上也是看中了他毫无背景,又忠心耿耿,所以才这么信任他。
这时,却是有人闹将起来,大声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白亦容没想到,居然有人来砸场子的,便打开包厢的门,出去看是谁在阻止这说书先生为自己正名。
只见一个黑壮的胖子怒气冲冲道:“今儿个你要是不给小爷道歉,这事就没完!”
那说书先生也不害怕,反而挺直了脊背:“在下所说的都是事实,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
那胖子怒道:“明眼人都知道是白亦容之错,你却颠倒黑白说是京兆尹之错!”
说书先生从容道:“不知道这位是京兆尹的什么人?”
早已有人认出来了,大声道:“他是京兆尹的同窗,太学助教袁英。”
骤然被扒皮,那个胖子的面皮抽了抽,隐约感到不妙。
也不知道是谁,对自己的资料如此了如指掌,袁英暗道。
那个说书先生了然一笑,说:“所以袁大人是在质疑当今圣上为白大人澄清一事吗?”
那袁英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是个蠢的,只知道死读书,所以才这么冲动,而且官位死活升不上去。
不过,事实是,京兆尹真的是个背黑锅的,但凡是知晓内部消息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也没人敢说出来,因为皇上要你背这个黑锅,你就得背这个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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