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亦容出来,李勇德便道:“圣上有旨,快跪下来接旨。”
白亦容依言下跪,听得李勇德念道:“……朕命白亦容为钦差,前往西北赈灾,指导田业,待赈粮结束后,再归还殷都……”
听到后面,白亦容已然明白了,这皇上是在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此次前往西北,不求他安抚流民,重点在于指导田业几个大字,只要他能让西北干旱哪怕缓解上稍许,那也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后,白亦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用那句话反着来说,现在是最坏的时代,却也是最好的时代。
今天还是去庄上巡视,佃农们都认得他是农官大人,纷纷跟他热情地打招呼。稻田已经收割完毕了,据统计,今年的收成远胜往年。这其中,白亦容的功劳不可小觑。皇上的私库和国库也因此满满的,令他很是龙心大悦。
在皇上眼里,白亦容简直就是可投资的潜力股,这不,才投资了一套房和银子若干,就回报这么丰厚,这个钱花得值!
白亦容巡视完田地后,又跟当地的老农闲聊到中午,这才回家去。
马车行至闹市区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人挡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忙勒停马车,不高兴地看着那横冲出来的人,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挡住我们家大人的去路?”
“白大人……”那人根本就不理会这个车夫,直喊白亦容,而且喊得极大声,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所有路过的人都不由得侧目,纷纷驻足,围观热闹。
白亦容掀开帘子,看到了一个身材瘦削长相刻薄的人,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你挡在路中间做什么?”白亦容没有下车,而是直接质问他。
那人也不尴尬,反而自我介绍道:“在下夏承学,想邀请白大人参加殷京学子中秋诗会,不知道白大人是否愿意赏个脸?”
白亦容见他神情倨傲,正要开口的时候,夏承学接着说:“久闻圣上称白大人才高八斗,是以特地赐官农官,白大人不会认为皇上所言是虚吧!再者说,殷京学子联名邀请白大人,白大人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这一句话就是在逼迫白亦容出席诗会,明知道他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对诗文很有可能一窍不通的,这人还这样,显然是故意的。
这人一开口,就让白亦容得罪一大片人。首先是皇上,其次是整个殷都的文人。都说口舌为剑,说的就是这种人,一开口就可以死人的那种。
白亦容心里冷笑一声,能轻易被激怒的白亦容就不是圣上赏识的那个人了。
他开口说:“阁下不知道农官所为何意吗?指导田业,劝课农桑。你要是行的话,就跟我比种田,如何?”避而不谈诗词,直接要这人跟他比种田,白亦容才不跟他纠结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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