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又怎么相信你?你又用什么当证据?就靠你们的一面之词?”
一个衣着漂亮的斯瓦迪亚军官,站在被摧毁了,但还冒着烟的哨所边,食指指着一个颤颤巍巍、浑身哆嗦的农民打扮的男人,轻蔑地看着农民手上的农叉,不屑地扫视着农民鞋底的泥沙:“王国交给你们村守卫的哨所,被诺德人偷袭,然后你们就这么拱手把哨岗给了敌人,连抵抗都不抵抗?”
十几个拿着杂七杂八武器的农民或者农奴,穿着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扛着平日里用的草耙,或是拿着斯瓦迪亚正规军不用的破盾牌和锈剑,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看起来对面那些穿着皮甲和锁子甲的帝国步兵,和一队轻甲骑兵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惹的样子。那些士兵应该和以前的征粮队一样,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只要有敢不交粮食的,就敢往死里打。
看着那片哨所废墟,闻着滚滚浓烟,那个扛着农叉的老农民愁眉苦脸地诉说道:“是啊,老爷。他们足足有一百多人!看见黑压压的诺德鬼子,他们排着队来的,拿着斧子,还不吱声,也不叫唤,一个个跟死人似的。缪克直接吓尿了,隔壁村的二木头想要走,结果从上面跳下来摔断了腿。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反抗,就跑过来搬救……。”
负责守卫哨所的农民说起话来口音极重,而且叨叨**一长串,毫无头绪可言。若是不耐着性子听,根本分辨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语言表达能力造成了严重的交流障碍,而斯瓦迪亚军官也压根不愿意听多解释。他挥起手,一巴掌把那农民扇倒在地上,还在比比划划解释的可怜人留着鼻血侧身翻倒。左脚的战靴狠狠着踏在他的胸膛上,军官跺了跺脚,仰着头如同法官一般在傲慢地审判,又像残忍的狮子查看他的猎物:“你们放弃了坚守的阵地,就是无耻的逃兵!按照国王法令,后退者应该全部被吊死!”
那个农民肋骨吱嘎作响,嘴角因为咬破了舌头而渗出血沫,他痛苦地求饶,不断地祈求铁石心肠军官的怜悯:“不……请你饶恕我,大人!我们还要保护村子,要保护我们的孩子根本顾不过来……那些诺德人在这周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撑船来的,从别的地方流窜的……根本防不过来啊……”
“借口!”那个斯瓦迪亚军官看上去很以折磨人为乐趣,看着农夫扭曲呈酱紫色的面孔,笑出了一口阴森森的白牙“你们放弃哨所的时候,脖子已经伸进了绞绳里!现在,懦夫,给我开路,否则你们将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他们从哪里撤退的!?”
“在……在沼泽地。”农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们来不及反应。”
那些农民低下头,像是被驱赶的羔羊一样被人拿着长矛驱赶往前走,那些暴躁的斯瓦迪亚士兵骂骂咧咧地叫唤道:“快点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小心身上多个堵不上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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